“不能!”陌君澈冷冷地回擊過去。
“所以,我累了,要放棄了。”這是柳殘的話,陌君澈回味了半天。
再次將鳳服和鳳冠捧到陌君澈的麵前,陌君澈依然是木然地看著柳殘,卻見柳殘眉頭微蹙。
“這衣服是幹淨的,我從來沒穿過,她不用嫌我髒。”柳殘聲音幹淨而細小。
陌君澈還是聽見了,那其中有著濃濃的失落。他也知道她說的那個她,指的是雲疏。
這身鳳服、鳳冠,她確實從未穿過,甚至就連鳳印也從未見她使用過。陌君澈忽然發現記憶中,她都僅是一身素服,抱著暖爐立在敗柳宮。
將鳳服和鳳冠強硬塞到陌君澈手中,柳殘問:“將來雲疏回來了,你會對絮兒好嗎?”
柳殘想像不出雲疏和柳絮將來會怎麼相處,也不知道陌君澈將來會怎麼對柳絮。
“你都不問你自己嗎?”陌君澈忽然有些生氣地將手中的鳳服和鳳冠摔在一邊的桌子,一把捉住柳殘。
“我?”柳殘愣愣地反問一下,隨即笑了,笑得坦然,也笑得淡然,“我還是算了吧,一個廢妃而已。”
柳殘雲淡風輕的模樣,陌君澈直覺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柳殘,她憑什麼這麼說?
可陌君澈有沒有想過,她隻是一個被他廢的妃子,因為雲疏的一副畫像,就被她廢了的妃子,她還要去奢求什麼呀?
“王上會對絮兒好嗎?”柳殘再次問及這個問題,似乎一定要從陌君澈口中得到答案。
見柳殘關心的隻有柳絮,他不由心煩,“那要看她的表現!”
陌君澈怒了,他恨不得掐掉麵前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那飄渺的笑容,看起來竟然是透明的,連帶著整個人也透明了起來。
“這樣呀……”柳殘淡然的出口,不喜不悲,沒有了先前的大吵大鬧,陌君澈忽然不習慣了。
“若柳……”陌君澈喚,他緊緊地抓著柳殘,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我是柳殘,王上。”柳殘盯著陌君澈淡然道,“被你廢了,我就不再是若柳王妃,也不是什麼若柳,隻是替嫁而來的柳殘。”
柳殘揭開鮮血淋漓的事實,這些真相都是他們不願碰觸的。如今柳殘竟然能雲淡風輕地將這些事情講出來,陌君澈全身一顫,心口莫名地升起一陣怒氣。
“不是若柳,以後在孤王麵前,就休得囂張!按宮女的稱呼來自稱!”陌君澈一把甩來柳殘,她踉蹌一步,險險穩住自己,手情不自禁地護住腹部。
“是,奴婢遵命。”柳殘不卑不亢,接受陌君澈所提出的一切要求。
“別再孤王麵前演戲了,你這個弄虛作假的女人。”陌君澈勃然大怒,憤憤地看著柳殘。
“我……奴婢,以前愛過你,真的愛過。”柳殘情不自禁還是對陌君澈說了一句,看見陌君澈全身一顫,她接著妖嬈地笑道:“不過,現在不愛了。”
“你耍我?!”陌君澈揚起手掌,對著柳殘差點就要打下去。卻見她揚起小小的頭顱,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憤憤地放下手。
看見柳殘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他怒罵:“果然是賤人!”她欺騙了他多少事情,也戲弄了他多少次,又在王宮大鬧了多少次,甚至對後宮的妃子下毒手,這樣的女人,她嘴裏的話有幾分真?
“我,不,是奴婢。奴婢是什麼樣的人,王上不是很清楚麼?”柳殘再次笑得燦爛,“說不定等雲疏回來了,奴婢就會和她之間有場大戰,王上難道不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