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乘風說著就要走。
“公子的劍還真是特別。公子手裏的這把劍會說話。”
聽郝雙這麼說,剛要邁步出去的乘風,將他挺拔的身子立在了那裏,如同被釘住了一般。
“你的劍充分暴露了你的身份。這裏有一封信和一方絲帕,請公子負責幫忙交給王子吧!”郝雙說著就遞給乘風一封信和一方絲帕來。
乘風不伸手,也不說話。
郝雙道:“我也不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是那時有人送來的,拜托我轉交的。”
乘風忽然覺得好為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郝雙又說:“受人之托,終人之事。餘下的就是看造化與緣分了。”
聽郝雙這麼說,乘風將手伸向了郝雙。然後就那麼頭也不回地徑自走掉了。
房間裏剩下郝雙與今恩衣裳三人。
“聽這位公子說你們投親不成,那你們是去過陸府了?”郝雙問。
說到陸府,衣裳異常氣憤:“我們都去過三次了,那裏人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說是求見陸大人,陸府的那些狗奴才說陸大人在宮裏,我們就轉求說見陸夫人,那些狗奴才又說陸夫人拒不見客,最可惡的是陸大少爺了,他居然喊那幫狗奴才攆我和小姐走。真是可惡的到極點了!”
郝雙一聽,不由勃然大怒道:“陸繹這小子也太不像話了!雖然是定的娃娃親,怎麼能這樣呢?你們馬上收拾東西搬我那裏去住,我明天就去找陸炳說這事兒。”
“如果您明天見到陸大人,我想請求您一件事,這事是我要去找您的原因。”今恩開口說道。
“你請說。”
“您見到陸大人後,請您替我轉告他,我李今恩從此與陸家再無任何關係,俗話說得好,門當戶對,陸家現在是高門大戶,陸大人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人,這樣的侯門大戶又豈是我這等平民女子可以高攀的?”今嗯的臉上帶著一種凝重的表情,看樣子她也是深思過後才做的決定。
“你要解除這婚約?”
“是的。從陸繹打發下人攆我和衣裳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我之所以那時並沒有回安陸州,是因為我一直沒見到陸大人,我打算見到陸大人就把我這番話告訴給他,我可是再也不想以後還跟陸家有什麼瓜葛。”
“知道了!”郝雙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話題一轉,說道:“你們兩個女孩子,老住在客棧也不是事,這裏人多口雜,很不安全,今天多虧了遇到了那個公子,並不是次次你們有危險就會有公子來幫你們,你們就先到我那住著去吧,等我找陸炳把這事說開了你們再打算。”
今恩與衣裳交換了下眼色,點頭表示同意。於是當即收拾包袱行李隨郝雙往郝運來藥房來。
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時值深夜,會同館裏靜悄悄的。四下一片寂靜。唯有一個房間亮著燈光,那燈光看起來似乎有些孤獨,就如坐在燈光下的那個黑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