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新鮮而燦爛。
“似乎轉眼之間時間便過去了,你做我的徒弟也有八年了吧?”郝雙一邊搗藥一邊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支葉。
八年,支葉默默地念叨。都過去這麼久了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輕輕回答了一聲:“是啊”,支葉走到郝雙身邊蹲下。
郝雙笑道:“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公主,你呀你,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有哪個公主像你似的?”
“那倒是!”支葉讚同地點點頭,接著又來了一句:“都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肯結婚,師父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郝雙苦笑了下。
支葉卻一本正經道:“笑什麼笑,這很可笑嗎?師父有這麼大的家業,等老了是不會擔心吃飯的問題,可是等你走時也得把這筆家業傳給子孫後代呀。”
郝雙笑笑道:“哪有什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你來前在藥房門口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支葉搖搖頭:“沒有啊!”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又追問一句:“難道是有什麼事兒在我來之前發生了嗎?”
“沒什麼。隻是想知道這會兒是否就有病人上門求診。沒有最好了。”郝雙若無其事地回避過去。
師徒倆說了一會閑話。
郝雙在衣服荷包裏摸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了尚禎托他轉交給支葉的那串貝殼遞給支葉。
“這個是……”支葉疑惑地抬起頭來。
“你來之前,那個王子與他的仆人剛剛從我這離開,是他拜托我轉交給你的。”
支葉聽了,心裏好生懊惱:“為什麼自己不更早點從宮裏出發呢?那樣興許就能在這裏與尚禎見第三次麵了。唉!”想著是尚禎托師父轉交給自己的,她連忙雙手接過那串貝殼來,仔細看著,雙手撫摸著,口裏讚歎著:“真是好看啊!我這下可是真真見識到貝殼的五彩斑斕絢麗多彩了。”看了一會兒,又感慨地說:“怪不得師父剛剛會問我在門口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又看了一會兒,又充滿期待地問道:“除了這個,他有留下什麼話沒?”
郝雙搖搖頭。
“就隻有這個而已嗎?”支葉有點不甘心地問。
郝雙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關於你托我轉交給王子的信,我是怎麼讓信到他手上的,此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過程很曲折嗎?”
郝雙笑著搖頭:“那倒不是。我想著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人,我想你托我轉交的信此刻還會靜靜躺在我這裏。所以等下我要向你介紹一個人,她是從安陸州來的,是我一個故友的女兒,年紀與你不相上下,你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於是郝雙就把今恩怎麼來這裏的事說給支葉聽了。
支葉為陸繹打發下人攆今恩走的事而氣憤不已。
郝雙歎道:“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是失去雙親跑北京來投奔人的落難小姐,功利心的人當然要選擇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