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風現在在哪兒?”他記得她的警局記錄寫的是單身,那麼孩子就不可能是楚南風的,隻可能是那半年裏發生了什麼事。
“在B國啊。”厲景琛仍舊咋呼著,“你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比起你來還要高那麼一點點的!”
“嘟--”
傅淩帆已經掛了電話,臉上布滿陰霾,沉著臉盯著陽台邊的身影。
如玉的亮澤,如月的清冷,如流水的沉靜,如高山的恢弘,似乎--
她一直這樣,積聚一身的光輝,將他的整個身心填滿照亮,沒有一絲的空隙讓他喘息,隻想將她擁入懷中,刻入深髓。
*
漆黑的夜裏,一盞白熾台燈照得整個臥室通亮。
夏瑾目不轉睛地盯著剛剛上傳到警局一隊檔案集中的照片記錄,如柳葉尾梢的眉尾因為眉頭緊蹙而倒豎,將眉眼更顯得犀利。
她的腦袋轉了十七八個彎,根據屍體的狀況和周圍環境作出假設有否定,然後再次作出假設,反反複複,她的心裏已經有一個大致的凶手畫像。
“喂。”夏瑾接通電話。
“還沒睡?”
“睡了你會打來嗎?”
傅淩帆揚起唇角,深邃的黑眸中暈染點星笑意:“我有新發現,來警局?”
“好,等著。”
夏瑾掛斷電話,將放在椅背上的外衣穿上,關了燈出去。
她走後,對麵的臥室門打開,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夜色很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能瞧見她的一雙眼睛晶亮生輝,在漆黑夜裏的閃耀如同光亮,看著時就仿佛被月光的光棱折射刺痛了眼睛一般。
她看了看漆黑的屋子,關了門。
夏瑾趕到警局時,隻看到三樓的法醫室裏燈火通明,顯然,傅淩帆在這裏待了一整晚。
“來了。”傅淩帆輕聲問候,將檢查到的消息告訴夏瑾,“男屍在地下埋了太久,所能查到的東西很少,不過我在他身上搜集的軟骨動物倒是給我們帶來了消息。”
“那動物名叫熒光烏賊,一般長5到7厘米,尾端會發光,隻生活在J國山海。”
“女死者的手腕處有很深的勒痕,由透明膠布造成,嘴角的膠布殘留物我做了檢測,但是沒有效果,是十分普遍的家用膠布。”
“下體沒有撕拉痕跡,體內沒有米青液反應,沒有遭到侵犯。”傅淩帆眉心一挑,對於這樣的答案撇嘴,“按道理來說,死者的骨架和身體構造都屬一流,生前不是絕色美女也是性感女神,居然沒有被侵犯,這有點匪夷所思。”
“凶手以殘忍方式殺害死者,說明他體內的暴力因子已經吞噬他的理智,對於失去理性的男人來說,在女人麵前會有展現出他天生的壓倒性條件,在身體上攻擊女性是最普遍的方式。”
而這身體上的攻擊,百分之八十會體現在強女幹上。
傅淩帆聽懂了她的意思,笑問:“所以,凶手是個x無能者?”
“如果凶手是女人呢?”夏瑾微一挑眉,道,“或者對女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