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帆笑了笑:“看來你對凶手已有初步的假設。不過如果凶手是女人,那這女人的膽子可比你還大。”
夏瑾不語,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兩名死者的身份和關係。”夏瑾隻知道,盡快查明凶手將真凶緝拿歸案。
“你的眼下烏青很重,睡眠不足。”傅淩帆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表,“現在是淩晨4點,如果你不介意辦公室裏這兩具屍體,我可以將休息室借給你。”
“謝謝。”夏瑾也不矯情,她現在困得很,有地方睡就行。
夜色很黑,森涼的暗黑氣息充斥整個屋子。
傅淩帆見夏瑾呼吸平穩,側躺在榻上,腿彎收攏,像是將自己縮入籠子裏。
白天,她豎起堅硬的刺抵擋一切,用冷漠護住自己;晚上,她如同嬰兒般蜷縮,肌膚如沁,凝脂如霜,也隻是渴望保護的小貓。
傅淩帆眉眼笑意張揚,步步靠近,在漆黑的夜裏散發罌粟的美味。
他坐在塌邊,修長手指拂過夏瑾的麵頰,肌膚賽雪,柔膩光滑。
“啪--”
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尤為突兀。
夏瑾手一揚,將傅淩帆的手拍飛,翻身坐起,眸光犀利:“你幹什麼?”
瞳孔中收縮滿月的光芒,一看,就似有一朵素白寒梅獨立寒冬臘月,讓人忍不住一個寒顫。
傅淩帆退後幾步坐在對麵的長桌上,雙手環胸,自有一股肆意不羈的意味:“美女在側,本來想做點什麼來著,可是你就這麼醒了,我的計劃隻有泡湯了。”
夏瑾眉眼一掃,冷風陣陣:“你過來。”
雖然知道他就是這樣時而放浪不羈,時而冷酷高傲,時而邪魅妖孽,可是這樣的玩笑他也能說得如此順當,夏瑾心裏就是一個不舒坦--
他對幾個女孩子這樣說過?
“欸,這我不會聽你的,你要是打死我,我就得不償失了。”勾起唇角,如星如潭的眸中一片不羈笑意,“警局的人都知道你的武力值高,沒幾人敢惹你,我不會自討苦吃。”
夏瑾下榻穿好鞋,直身一站:“我不會打死你,最多把你踢回古代當太監。”她的眸眼一瞪,明顯在說,知道我不好惹還惹我!
傅淩帆神色突地正視,瞧見她眼下烏青,心頭一把刀子謔謔割過,邁步向休息室外走去:“你好好休息,你不說話,我不會踏進來一步!”
她的防範意識,比他想象的還要敏銳,他的追妻之旅,前路漫漫!
是哪個混蛋傷害了他的未來小妻子,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要大刀闊斧,將他碎屍萬段!
隻是傅大醫生,你的蝌蚪長了腳,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
清晨的陽光豔麗,一掃前幾日的暴雨陰霾,將整個A市城照得亮閃閃的。
聶鈺推門走進法醫室,看到傅淩帆身著白色醫生服搗鼓著手中的檢測,打了個哈欠:“我說師傅,你不會昨晚又沒回家吧。”
“不得不說,你今天的推理能力有所提高。”
聶鈺咬咬牙,很想一巴掌扇過去。
“你一天不膈應我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