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妹看見我一陣欣喜,跳過來撲進我的懷裏:“阿飛,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剛才我都快被嚇死了!”
我忽然覺得眼鏡妹摟在我脖子上的手濕濕的,忙將她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用手電照去,一照之下發現她的手上滿是血跡。眼鏡妹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也嚇了一跳,一臉驚恐的望著我:“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這應該我問你才對,手上濕濕的你一直沒有發覺嗎?”我不解的問道。
“拉著我來到這個地方的那人手上很濕,我一直以為是水呢,這樣看來那人一定是受傷了。”眼鏡妹想了一下回道。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回頭就發現你不見了,你是怎麼被掠到這裏來的?”我問起眼鏡妹剛才的經曆。
眼鏡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我在後麵走著的時候,聽到一絲聲響,那聲音感覺就像是有人捏著嗓子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頭望去,發現不遠處模模糊糊似乎真的有個身影,但是我不是很確定,扭過頭沒有搭理繼續跟在大家後麵向前走,可是很快我又聽見了那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我的名字。我很納悶,轉過身望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打算走過去看看是不是幻覺,誰知剛邁了兩步,那人影就倏地一下竄過來,一把捂住我的嘴,將我向後拖去。對了,你看看我嘴上有沒有血跡?”眼鏡妹說著將臉揚起來向我問道。
“沒有,幹幹淨淨的,除了白色粘液遺留的臭味外。你還是趕緊繼續向下說經過吧。”我急著催道。
“就這樣他一直將我拖到這裏麵。”說著眼鏡妹指了下身後的墓室,“進來後他放開了我,告訴我說我有危險,我問他是誰他不說,還說我們一行人當中有什麼東西,我想追問時,他突然就跑了。對了阿飛,你一路追來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留下的記號?”
“是你的眼鏡嗎?看倒是看見了,不過被我給踩了一下,光榮犧牲了。”說著我將被踩扁的眼鏡向雨軒麵前一舉。
“這沒事,反正我的眼鏡隻有一百來度,不帶的話也沒什麼大礙。”眼鏡妹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我的氣。
“從你的描述來看這人好像對你沒有惡意,並且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不會是一直暗戀你的神秘人吧?”我開起玩笑。
“沒正經!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他的聲音很陌生,而且說的話我也不是很明白,如果是要表達我們幾個人中有壞人,為什麼要用東西呢,難道我們幾個有誰不是人?”眼鏡妹一頭霧水。
“也許是痛恨某個人吧,我們平時罵人的時候不是經常說不是東西嗎?”我試著解釋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他的話我們能信嗎?不會是挑撥離間吧?”眼鏡妹征詢我的看法。
“不知道。”說著我向眼鏡妹剛才出來的小墓室照去,發現裏麵很小,隻有十來平米,但是靠近裏側的一具石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照著手電走了進去,來到石棺旁邊打量起來:石棺與墓道一樣也是用黑色瑪瑙石做成的,但是蓋板看起來有點錯位,露出了一絲縫隙,好像被打開過。
我照著手電弓腰從縫隙向裏麵照去,發現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將手電交給眼鏡妹:“幫我照著,我推開看看。”
“你真要打開啊?萬一要是再來一具水晶棺裏的那種怪屍怎麼辦?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眼鏡妹臉上有點恐懼道。
“哪裏有那麼多怪屍,最多也就一具高度腐爛的古屍罷了,再說這棺材好像被人打開過,有可能是將你拉到這裏來的那人幹的,打開後說不定能發現點線索。”說完我雙手用力推起石棺的蓋板。
“吱——”一陣石板摩擦的尖銳聲響後,石棺被我推開一半。眼鏡妹忙將頭扭向一邊不敢去看。我從她手裏奪過手電戲謔道:“想不到一向冷靜的眼鏡妹竟然這麼膽小。”說完打著手電照向石棺裏麵。
裏麵確實有一具屍體,但是卻不是古屍,我望著石棺裏的屍體愣了起來,覺得怎麼可能呢?
“喂,裏麵的屍體嚇不嚇人?”眼鏡妹輕輕捅了捅我的胳膊問道。
我一撇嘴:“一點也不恐怖,而且裏麵的主人你也見過。”
聽我這麼說,眼鏡妹忍不住好奇,轉過身來將頭探向石棺,一瞧不禁驚訝道:“這不是在鍾乳石旁被抹喉的老外嗎,怎麼跑到這石棺裏麵來了?”說完一臉不解的望著我。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還是問問他吧。”說完我對著石棺裏麵的老外表情誇張道,“喂老兄,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啊?在裏麵暖不暖和?”
眼鏡妹打了我的後背一下:“幹嘛呢?對死人你也沒正行啊!”
我笑了笑:“說不定死人也會說話呢!”本來我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說完後發現眼鏡妹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嘴巴越長越大,心說一句話就能嚇成這樣啊,突然又覺得不對,眼鏡妹盯著的是我的身後。
身後怎麼了?難道年輕老外詐屍了?
我心裏七上八下起來,臉上冷汗直冒,緩緩的扭過脖子,朝後麵望去,卻發現什麼異樣也沒有,低頭一瞅年輕老外的死屍完好的躺在石棺裏。
“哈哈哈……”眼鏡妹突然大笑起來,“想不到你膽子也這麼小,並沒有什麼資本來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