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姐,原來是你!一個月沒見可想死我了!”阿三這時候興奮地跳出車外,表現得異常活躍,好像他和安娜真得很親似的。
能夠在這裏遇見安娜確實讓我們意外,紛紛下車圍著她打招呼。大家寒暄了幾句後強哥勸道:“外麵這麼冷還是先上車吧,在車上邊趕路邊詳聊。”
阿三忙替她拎起包,手朝車裏一揚作請狀:“安娜姐請進,坐在前排我旁邊,距離出風口近,暖和。”說著一臉恭維相,似乎覺得終於有了機會近距離接觸平時仰慕的富姐。
不過安娜一點也不領情,對阿三歉意地微笑了下:“我還是坐在後麵和紫嫣妹子呆在一起吧。”說完鑽進車裏,坐到我和紫嫣那排最裏麵的座位上。
阿三尷尬地笑笑:“那也好,那也好,不過包就放在我旁邊吧,後麵太擠了。”
見大家坐好後,強哥重新發動汽車,在這條愈來愈泥濘的山路上顛簸著向前行駛。
“紫嫣妹子,一段時間沒見,你好像比以前更美麗了,和阿飛相處到什麼地步了?”
紫嫣瞅著身旁的安娜,有些難為情起來,遲疑了片刻實話道:“在涼山那裏的藍姐家醒來後,我就不記得初中之後的事了,不過我知道你是安娜姐,和我們有過一段驚險之旅,是大家告訴我的。”
安娜聽後好像十分意外,麵露驚訝:“你失憶了?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不過我剛才一點也沒有覺察出來,說明你給我的感覺很像認識的時候,我猜測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恢複記憶的。”
紫嫣聽後微笑著點點頭,對安娜似乎還有些陌生。
為了不至於尷尬,我忙向安娜詢問來:“安娜姐,涼山一別之後,你忙啥呢?”
安娜捋了下額前的波浪劉海,笑著回道:“分別之後我就回成都了,和妹妹一起呆了半個月,這丫頭太不讓人省心,刁蠻任性我行我素,老是在外麵惹事。我教訓了她幾頓後,直接不再怕我,在家裏整天和我大吵大鬧,再呆下去我都快要得精神病了,所以出來散散心、旅旅遊。”
“我想安娜姐應該是擔心把妹妹逼得太緊,怕她離家出走,自己主動給她騰出點空間時間的吧?”我猜測道。
安娜歎口氣:“說實話也有阿飛兄弟你說的這種原因,她自在逍遙慣了,我怕突然給她施加太大壓力,讓她進入正常的軌道她會適應不了,畢竟報紙上經常說很多女孩不堪壓力跳樓自殺,所以我不敢太執著。”
“你旅遊的話,怎麼會來三清山這兒?你應該知道有大範圍降雪的啊?”雨軒冷丁丁地質疑了句,對安娜的態度依然不好,也許女人就是這樣,第一印象不好的人,很難再接受,即便經曆了很長時間。
安娜倒是很大方,向雨軒坦然地解釋:“那時候南方的降雪剛開始,天氣預報也沒有說會如此嚴重,正好我看了一則旅遊心得,說是雪落之後三清山會出現雲海霧凇的景觀,在日出之後觀賞,會有一種置身五彩珊瑚世界的感觸,所以就坐火車來了。
沒想到在路上時降雪越來越大,火車慢騰騰地爬行了三天才到南昌,我想既然來了,那怎麼也得觀賞下吧,於是又坐出租趕到這裏。誰知來了之後,發現景區直接停止售票了,我隻好縮在賓館裏等著雪停,也許是運氣人品實在太差,雪下了三天後是停了,但是山上積雪太多,直接封山禁止入內。
賓館的老板勸我趁著雪過天晴,趕緊回家,但是我的性格是不認命,覺得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就這麼狼狽地回去,於是想要私自進山。賓館老板說,以前有遊客從整條山脈的西南端混進去過,那裏住著幾戶山水人家,可以給他們點錢讓他們帶路。聽後我就準備截一輛車過去,誰知由於人少,連的士也沒有,寒風中苦苦等了三個小時,幸虧遇見你們,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說著一陣唏噓。
心說原來是這樣,聽安娜的描述,從山脈西南麵能夠進入景區,而那還住著幾戶人家,可以解決食宿,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要簡單,本打算沒有落腳的地就躺在車上過夜,看來不用那麼悲催了。
阿三這時候轉過頭來,衝安娜滿臉堆笑:“安娜姐,看來這一切都是緣分呐!是老天爺讓你和我們再次相遇,一回生二回熟,是想讓我們做朋友。”
雨軒輕瞟了一眼安娜,譏誚道:“我怎麼覺得是無巧不成書呢,說不定是某些人刻意而為之!”
安娜沒有介意,而是轉向我:“阿飛兄弟,你們這次來三清山是為了什麼啊?還是勘探古墓嗎?”
聽後我沒有馬上作答,不知道應不應該將真實目的告訴她,畢竟對我們來說她還算是個外人,瞥了其他人一眼,發現他們也都麵露難色,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實情。
安娜見我遲疑,立馬領會了是什麼意思,歉意道:“是我太多嘴了,不該打聽你們的事情。”
我忙擺擺手,含糊其辭地回道:“那倒不是,其實與上次涼山之行差不多吧,不過這次沒有了孫教授,我們都有點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