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會看不見方向,所以需要我們,去引導,去看,我們不參與其中,我們不去做任何會影響他們的事,一切都是被規定的,一切都已經寫在枯黃的書本上,照著做,筆就不會去更改。
“他一直都很特別,我不會見那些弱小而又貪婪的人類,我隻會去欣賞那些最接近完美的人,直到他們成為(我們)。
記住,你的所有見聞都是有價值的,也是該出現的,不在意,自然也就過去了,怎麼選接下來的路,是你自己的事,人,終歸有自己的選擇,沒人將它們堵上。”
演出,所有人都知道的演出,所有人都會去做,隻有自己知道的演出,最難,除了你,沒有人會去做。
最先湧入腦海的是回憶,或許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路上經過了怎樣的林子,山巒,房屋,建築,甚至是還沒有回家的人。
雲層走的太早了,好像又變快了,至少在他的眼中,似乎原本不過是一丁點兒的雲霧也會這比天空,它們是雲,還是霧呢?
終歸會有一個人站在你的目的地上,等著你的到來,是誰,隻有到了的人才會知道,夕陽變得更紅了,將後麵的雲彩都濺出了鮮血。
“您覺得他能趕到嗎?”寒冰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已經籠罩了天空的烏雲,失神。
“能或者不能,現在都已經有答案了,可是與你我無關。”
“或許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會的,會有的,不過我想會好的多,也難的多。”我不想嚇唬他,“你的角色,很多,很冷,有歌的聲音,海的聲音,還有,他。”
“他?”
“對。”
“他是誰?”
“他剛才已經問過我了,你也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信你也看過了。”我才想起來,將信紙收好。
房間被封鎖起來,可能會被列為現場,可能會有不少的人來查看。
終究是一個生命,或許名明天的頭條就會解釋,會有孩子在街上叫賣,會有人將他火化,象征著他的結束。算得上是一個儀式,歡送儀式,悲傷,隻是留給活著的人,而死者,將知道其中的快樂。
吾之生也幸,吾之死亦足。
“我更擔心的反而是那隻眼睛,盯著我的眼睛。”
“是我不在的時候嗎?”
“隻是這一本,小小的書,不像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總有些東西在意料之外,總有些東西會突然的出現,在那些我們不曾注意的地方,看不見的日子裏徘徊,很難說清楚是什麼,隻能等待它們的出現,希望它也能找到我。”
隻要一小段的時間,它留下的痕跡就會消失,直到再也找不到,它曾經統治過這片土地,曾經是這片土地上的信仰,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它們長眠了,消失在視野中,現在,或許它們就要醒來了,很快,很快……
他是誰?我指向天空,他,在追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