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濛……

他又念著她的名字,旋即站了起來。

……

“咚咚咚!”

站在君逍遙屍首麵前的幽蘭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敲門聲,便又重新把冰塊弄好,再把混合著藥物的檀香重新點了一支,之後,便念念不舍的出了門。

在即將到二十四小時的時候,古雨濛把君逍遙放了出來,雖然他還沒有呼吸,但是他的臉色看起來卻不那麼蒼白了,似乎有了點血色,甚至,幽蘭都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恢複,如果……如果再把他放進去一次,是不是就會有更好的效果?

但是,古雨濛會答應嗎?那一次她和她吵得那麼凶,她應該還在生氣。算了,還是再等等吧。

她開到大門前,透過門縫向外看了看,見是白瑞,便不太情願地看了門。

“請問,雨濛在家嗎?”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白瑞不知道該怎麼說,忽然想起了自己要走了,便說道:“哦,我們要離開了,想道個別……她在家嗎?”

幽蘭體內的丫蛋自從古雨濛穿越了之後便和古雨濛在一起,古雨濛心裏想什麼她雖然不是百分之一百地了解,但也算了解得七七八八,現在一個男人來找古雨濛,語氣委婉話裏有話,顯然是有了另外一層意思,當即,她生了遊戲之心。

“哦,她不在家,但是她和我說了,如果你來了,就讓我悄悄地對你說見事。”

白瑞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狂喜:她心裏還記得我,她還記得我!她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昨天晚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一定是的!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讓幽蘭站在這裏等著呢?他壓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激動地問道:“什麼事?請說,小生洗耳恭聽。”

幽蘭笑了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她說,讓你半夜四更時分前來,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曉,但也不要敲門,你就在你家的院牆下等候即可。注意,不要讓別人知道哦。”

白瑞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她果然是有心的!

“那就多謝幽蘭姐姐了,多謝多謝!”白瑞連道了幾聲謝,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古雨濛家的大門前,來到自家門外之後便苦苦等候天黑。

左等右等,也不見天黑,該死的太陽總是掛在天上,遲遲不落下,急得他真想拿出弓箭來把天上的太陽射下來。

約莫等了兩個時辰,太陽才有西斜的趨勢,可是白瑞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又拿出那本南山集,剛讀了第一行,便煩躁的把書扔到了一邊,書本把旁邊桌子上的茶壺砸倒在了地上,咣當一聲,但是他卻充耳不聞,依舊焦急地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他想去古雨濛家問一問,是不是可以把時間提前一點,哪怕是提前半個時辰也是可以的,可是,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去呢?算了。君子有度,人家說了是半夜四更天,那就是四更天,既然說了讓他等,那就等吧,貿然前去詢問,一定會讓他人知曉,到時候壞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白瑞繼續等,連晚飯都沒有吃,不時地看著天。

老天爺呀,你能不能把時間過得快一點?

終於挨到了三更,白瑞打開門,穿好外套,吹了蠟燭,正要出門,但卻見隔壁黑燈瞎火的,似乎人都不在家,當即站在院牆外向隔壁看去,雖然隻能看到二樓,但卻算稍微滿足了他的期待之心。

外麵的氣溫真低呀,天寒地凍的,這天,似乎是數九寒冬了,半夜的寒霜自空中而降,落在白瑞的身上,把白瑞凍地手腳發麻。

三更半天了。

白瑞幾乎要等不及了,這個時候,雨濛在做什麼呢,她是不是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四更天的到來?

她一定是在等待,從他知道心情就能猜得到古雨濛的心情,一定是的。

終於,四更天到了。

白瑞豎起了耳朵聽著院牆外的動靜,但卻什麼都聽不到,他慌了神,難道是雨濛睡過了頭,忘了時間了?不可能吧?那麼重要的幽會,她怎麼會忘記?

再等等吧。

可是,外麵怎的很冷,他的耳朵、手腳,都已經麻透了,他已經感覺不到耳朵的存在了。

正在白瑞被凍得即將放棄的時候,突然的,院牆外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