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簡溪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往府中走去,跟著他的小廝福全口中忍不住埋怨著:“爺,這都已經子時了,長孫皇後留您睡在宮裏,您又何苦回府呢?”
慕容簡溪臉上已經有些微醺之意,他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怎麼?本皇子怎麼做,還要你教?”
“爺,小的哪敢。”福全也知道慕容簡溪不會因為這事而責罰他,他隻是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隻是小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晚了您還要回府。”
慕容簡溪還欲開口,隻是他有些迷蒙的眼卻看見了立在府外門前的一個身影。因為隔著比較遠,這身影他看不真切,隻能判斷出是一個女子的身影。
“咦,這是誰呀?”正當慕容簡溪以為自己喝多了所以看錯的時候,福全卻驚呼了一聲,扶著慕容簡溪往那女子處走去,“爺,您看看認不認識這姑娘。”
慕容簡溪有些踉蹌地往前走去,當他離女子大約有五步遠的時候,女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她掀開頭上的披風小帽,緩緩地轉過身來。
披風下的白淨麵龐是慕容簡溪最為熟悉的上官婉卿。
“姑娘,你是等我們七爺……”福全也沒少見這種情景,許多平日和慕容簡溪搭不上話的人都會等在府門口守著慕容簡溪,期望能說上幾句。
正當福全想要讓上官婉卿離開的時候,慕容簡溪卻一把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福全,他的眼眸如烏木沉沉,聲音也沒有了剛剛的醉態:“你來做什麼?”
上官婉卿沒有說話,隻是用目光指了指福全,示意此處不是說話之地。
還不等福全納悶慕容簡溪是怎麼認識的上官婉卿,慕容簡溪就開了口:“既然如此,那就進府一敘吧。”
上官婉卿也沒有拒絕,抬腿就要踏上府前的青石磚台階。福全沒想到慕容簡溪在這大半夜居然會讓一個麵容姣好的陌生女子進府,他大驚失色,連忙擺手:“爺,爺,您醒醒,您別忘了您還有和寒小姐的婚約,這大半夜此事如果傳出去……”
“福全。”慕容簡溪沒說什麼,隻是出聲喊住了福全,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你這差當得真是越來越好了,下次幹脆本皇子做事,幹脆直接問合不合你心意,你看可好?”
慕容簡溪這番話說得極重,縱然福全平日仗著自己受寵偶有驕縱,但是當他聽到慕容簡溪這番話的時候也不敢造次,立刻噤聲開了府門,迎著上官婉卿和慕容簡溪走入府中。
“你的下人倒有些意思。”當上官婉卿和慕容簡溪走入到了他的房間的時候,上官婉卿才出聲輕笑道。
慕容簡溪關上門,轉過身看著上官婉卿,並不搭話,隻是問道:“都這個時辰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和你打個賭啊。”上官婉卿伸長胳膊伸了一個懶腰,毫不介意地將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暴露在慕容簡溪的眼前。
慕容簡溪還因為之前詩會一事對上官婉卿心中有些芥蒂,因此就算他看到上官婉卿的曲線也隻是冷哼一聲,斟了茶自己抿上一口:“什麼賭?你現在不是和二哥交好了嗎?如果真想打賭,和他說去。”
隻是當慕容簡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這話裏究竟帶著多麼大的醋意。為了掩飾他的失態,慕容簡溪又品了一大口茶。
“你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呢?”隻是讓慕容簡溪沒想到的是,上官婉卿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開始考慮起這個可能性起來。
慕容簡溪有些氣結,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一把拉過站起身的上官婉卿,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俯下身,便將那一大口的清茶送到她的嘴中。
上官婉卿原本隻是想和慕容簡溪開個玩笑,結果沒想到當她站起來的時候手腕猛不防地被旁邊的慕容簡溪攥住了,然後便是天旋地轉。等到她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一大口的清茶就灌到了她的口中。
上官婉卿想起第一次吻的時候,她落了下風。這次她有意想要重新爭個高下,因此喉嚨滾動,將那一大口清茶咽下之後,便熱烈用力地伸出自己柔軟的舌頭撬開了慕容簡溪原本就不算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
慕容簡溪也明白上官婉卿的意思,他眯起眼眸,似是在說“小貓兒你會後悔的”,同時更加用力地和她舌頭糾纏了起來。
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她嘴中的茶香味混合成了一種極為美妙清雅的香氣。上官婉卿一邊努力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一邊閉起眼睛專心地感受著這股香氣。
慕容簡溪看到上官婉卿閉上眼睛,隻當她是故意挑釁他,因此酒勁上湧,伸出手緊緊地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樣摟進懷裏,同時熱烈地和她唇齒交纏著。
這場爭鬥直到兩人都麵色通紅氣喘籲籲時才算告一段落,隻是這場卻因為上官婉卿的主動而占據了上風。當兩人唇齒分開時,一縷晶亮的銀絲從兩人貼合的嘴唇處拉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