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隊長已經審查過,她們沒有問題。行了,肚臍以下的事,是你的私事,自己處理好。”
此言一出,處長腿肚子直顫悠。他雖然是黨委常委,但隻是配角。186這支不為人知的小部隊,是國家一支重要的戰略打擊力量,受最高層直接掌握。這麼一支敏感度極高的部隊,怎麼可能對自己幹部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但作為這支部隊的核心人物,張廣進卻不想糾纏他的作風問題。參謀長說,“今天我們給他們壯行,就讓他們飛吧。身為‘幽靈’,為國戰死是本份,我也一樣。對了老馬,你明天到金陵,許大隊長和愛人出了車禍,後事由你全權負責。”
“許大隊長出車禍了?”
參座的態度,雖然讓處長心裏更加恐慌,更加沒底。但許大隊長車禍,還是讓他把自己的醜事放到了一邊,“參座,這怎麼可能哪,一個老尖刀會出車禍?他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是不是……謀殺?”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是謀殺,但我憑感覺基本能肯定。‘幽靈’已經引起世界幾大軍事情報部門重視,這是有人在公然向我們直接叫板了!”
“參座,您現在是大隊的一號,千萬要保持警惕啊。另外,我有個請求,我帶一名‘幽靈’一起去吧?”
“不,假如不是車禍,那樣你就不安全了。你帶一個後勤參謀正常出差,明天出發。餘斌今天晚上就會先你趕到金陵,你在明處,他在暗處會保護你的。你放心,你在路上也是安全的,都有人伴隨警衛。”
“是!”
“改革開放後,國門大門,境內外人員流動頻繁。以前,他們需要空投才能進來人,現在可以以商人、外交官、旅行者、回鄉探親、留學等各種身份進來。對敵鬥爭的環境、形勢和任務,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我們必須隨之改變鬥爭策略,我在國內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讓他們來吧!”
“我到金陵還有什麼要求?假如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最終事故的結論確實是車禍,我們該如何應對?”
“不管其它方麵結論如何,餘斌將會勘查現場,會作出我們自己的結論。”
參謀長思索一下,又尊重地說,“你代表大隊,代表我,不要怕花錢,要把後事風風光光地辦好。尤其要好好安置好許大隊長的家人,幾個孩子的學習、生活,要一一安置好。要告訴他們,186永遠是他們的家。老許是一個傳奇,代表了‘幽靈’一個時代。就這麼輕輕地走了,連一片雲彩都帶不走。可我們不能寒了‘幽靈’所有老人的心!”
“好的。我們還要溫暖‘幽靈’所有新人的心!”
……
出了濱海市區,不一會公路就拐向山裏,很快就駛上了曲折的山間公路。陳維同與汪海各駕一輛敞棚吉普車,在山間公路上四平八穩地行駛著。
見車子動力充足的樣兒,肯定連發動機也換了。虞鬆遠對蔣南光說,“你很變態,真他媽是一個怪才,生生把一輛破吉普,改裝成了坦克。將來需要的時候,備不住你得跟哥幹!”
“大將同誌,別瞧不上倉庫的兵。我是一門心思研究車,你將來想開一個汽車製造廠,兄弟我就屈尊給您當廠長。別人這兩年是上學、談戀愛兩不誤,很吃香,漂亮姑娘都上門來找。我也就搗鼓車這點能耐。”
陳維同掉頭看了一下蔣南光,眼裏都是威脅的成份。蔣南光說,“看我幹什麼,我又沒說你。你也就欺負欺負我,有能耐你對付對付這兩位?”
見虞鬆遠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陳維同說,“別聽他胡咧咧,是陳瑾,這丫頭帶著一幫男女同學,到大隊部找過你倆幾次了。”
原來,演習結束後,隻過了一周,陳瑾就帶著兩個女同學找到大隊部來了。這丫頭仗著幫過虞鬆遠他們,一點不怕,結果與警衛戰士發生衝突。後來,後勤處馬處長讓陳維同、汪海帶著眾人,好生接待了她們,中午吃飯的經費,還是處裏出的。
後來,陳瑾又帶人來過幾次倉庫,都是找陳維同,希望通過陳維同能找到虞鬆遠和林濤。還揚言找不到虞鬆遠和林濤,她就不算完。每次,處長都讓倉庫的兵們,好生招待她們。
“你們訓練營剛一結束,就離開濱海了。她再來,我們怎麼辦?”
“有處長呢,你怕什麼。處長這是在給尖刀儲備軍嫂啊,你想陳瑾那麼漂亮,她們又都是師範專業的大學生,畢業後肯定都分到濱海各中學,尖刀和教育局又是共建單位。自己往尖刀槍口上撞,看著吧,一個也跑不了。”
“我覺得,大將,這個陳瑾其實真不錯。漂亮,潑辣,敢做敢當的樣兒,你們真的是一路人,真挺適合你的。就這麼離開了,弄不好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虞鬆遠卻向身後的城市看去,隻見小城的形象已經越來越模糊,並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心裏不禁有了點點愁緒,嘴裏輕輕地念起一首小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