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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羅城市巴亭郡阮知方路7號的混亂、驚慌相比,在中國的旅遊名城濱海市的濱海山下,已經熬了幾天幾夜的張廣進和施鶴飛,“八一”建軍節這天後半夜,也沒有睡。淩晨一點多,張銘將三個女人送到家裏後也趕來了。
“我先交個底。”施鶴飛重新點上一支煙,悠悠地吐出一口後才說道,“鄭書竹和單辛月被隱秘逮捕,讓我們得到一個新的信息。M國和西方其它反華力量,已經製定並實行了一個長遠滲透計劃,意圖從思想、文化、生活觀念和生活方式等根本問題入手,在中國國內培養其代理人,力爭用幾十年時間,解除中國的思想武裝和軍事武裝……”
“M國的情報部門,已經在為東西方冷戰後的世界格局做準備。其計劃的一部分,就是要在未來十來、二十年內,從我黨政軍、公檢法等要害部門中,培養其政治利益代理人。在未來二十年、三十年內,在經濟領域培養出西方利益的代理人。為此,軍委命令二局,全麵評估中國的安全形勢,力爭掌握主動。並由186部隊保留一支鐵的拳頭小隊,隨時待命。對未來一段時間,那些數典忘祖、背叛祖國、危害重大的變節分子、投敵分子,不管他們躲在哪裏,都要予以堅決的打擊!”
施鶴飛說完,張廣進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二局要運用兩個戰術小隊,去對付區區小醜內田……他們置身南洋墨士莊園,不易引起敵人注意,是個極好的主意……”
“國門打開,想堵是防不勝防的。采用亡羊補牢的手段,可以殺雞敬猴,震懾宵小……”張銘趴地地圖上找到孤島位置,頻頻點頭……
施鶴飛此次到濱海市來,帶有戰略意義。高層和186總部的未雨綢繆、提前布局,使兄弟小隊在未來的秘戰中,再一次搶得了先手。僅僅一年後,即1986年9月,據法新社報道,曾經在二局供職的俞處長,已經在新組建的國家安全部任上叛逃M國,投入CIA的懷抱。
俞處長投敵前擔任國家安全部北美情報司司長、外事局主任的要職,他的叛逃投敵,既直接導致國家安全部部長淩雲被解職。同時,也使另一宗曆史事件露出了冰山一角。
1985年11月,已經退休的CIA負責亞洲情報工作的前重要雇員、現顧問金無怠,被M國聯邦調查局(FBI)從家中逮捕。金被捕後被指控為中國間諜,並很快認罪。1986年3月,金無怠自殺。法新社的報道,為人們揭開了金無怠被逮捕的真相。即正是俞的叛變和告密,直接導致金無怠被捕。
1887年下半年,已經消失了兩年的俞處長,突然在南美大陸“現身”。於是,虞鬆遠率領兄弟小隊從位於爪哇群島的墨士莊園出發,飛越太平洋,悄悄進入南美大陸。幾個月後,俞處長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再未無人知道他的下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本書限於篇幅,很遺憾地不能展開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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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吉的船隊這段時間一直順著湄公河做貿易,掙得盆滿缽滿。此時,船隊正靜靜地停泊在金邊港。金邊港坐落在湄公河邊,是湄公河流域一個重要的雜貨和燃料碼頭,是高棉僅次於西哈努克港的第二大港。它位於上湄公河、下湄公河、百色河與洞裏薩河交彙處,雖然地方狹小,但其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瀾滄龍傣部族和南亞納加公司的貿易船隊來到這裏,成為戰亂中的高棉首都一件盛事。船隊已經在金邊停泊了一周時間,8月2日龍吉就收到電報,徐天一命船隊返回永珍。接到電報後,心一直懸在空中的龍吉,欣喜若狂,他迅速命船隊啟航。
船隊順著河道航行,龍吉佇立在甲板上,眺望著南天,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知道,此刻,在遙遠的南海,兄弟小隊正在奔赴南洋。此時一別,多數人或許此生就再難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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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柴阿潤河進入大海,再到達色當島,至少需要二三小時。水麵上風力越來越小,湧浪在回頭風的影響下,也正在減小,航行顛簸並不大。當天夜裏,風果然神奇地停了,到天亮前時分,湧浪也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