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怪自己,南下前,肖雨嬋分明猶豫過,想將真相告訴自己。可自己潛意識裏不願承認這一現實,怕天再一次塌下來,怕再受處分,根本就沒有敢接茬。“啪!”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女兒,滿腦子都是他的肖雨嬋。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淚流滿麵……
就在這時,走廊內叮叮當當一陣響,船長室的門被推開了,西蓓陪著柱著單拐的“老處女”一起走了進來。
“你哭了……”老處女的問候聲傳來。
虞鬆遠扭過頭一看,隻見西蓓趴在門前捂著嘴笑。“老處女”卻象主人一樣徑直走了進來。兩個女人做了一個鬼臉,“老處女”伊琳娜笑嘻嘻地將門“哢嚓”一聲鎖死了。
“真他媽陰魂不散,狗日的,滾出去!我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虞鬆遠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他氣壞了,低聲罵道。
在中南半島的任務已經完成,小隊雖然已經脫離危險,可身為隊長,此刻他的心早已經飛去南洋,到了與內田老狗算總帳的時候了。同時,爪哇持續排華,他率領兩個小隊赴南洋,可見高層的決心。
此刻,虞鬆遠並不知道未來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待著他們。他更不知道的是,於海靜說的那個“重要人物”,就是他的千嬌百媚的肖雨嬋,已經被徐天一招募,此刻已經成了南洋華裔富商墨珂墨老先生的獨生女兒“墨藍蕊”,獨自支撐著墨士莊園這個大企業,正在焦心如焚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嘻嘻,脫口而來,這可是你自己罵自己是狗。航程枯燥,是一個大人物讓我來陪你……說說話。對了,麵子是什麼玩藝?”
“什麼大人物?這船上還有誰?”
“保密,天大的人物,一會肯定是天大的驚喜……”
伊琳娜一點未覺得累,她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兒。整天和中國人混在一起,這句中國的“國罵”,她已經深了其意。自從“以死相逼”得逞之後,她已經吃定他了,根本不怕他生氣。特別是咋天的逃命路上,她已經深信他也愛上了她。於是,她一邊回擊,一邊主人一般坐在大床上,先挪過身來捧著他的大腦袋親吻了一口,然後替他脫衣。
“讓大家看到象什麼話……你腿上有傷,還是老實一點……”
“閉嘴。都在睡死覺,不到中午沒人會醒,你怕什麼?又是討厭的麵子,嘻嘻,都這樣了,中國人真是會裝,表裏不一……隻是小腿貫通傷好不好,你不碰它不就完了……”
虞鬆遠的血雖然已經開始往頭上湧,心髒“嘣嘣嘣”地跳將起來。他心裏哀歎一聲,恨恨地暗罵了一聲狗日的金絲貓,隨她去折騰吧。一頓疲勞感襲來,竟然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一下子睡了過去……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