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麥冬費力的睜開眼睛,朦朧中,她似乎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幽冥模樣的人衝著她笑,不過瞬間又沒了。
“還不說實話,給我用力。”細辛生氣。
“主子,怕是再用力,手就會廢了。”一旁有個小廝擔心的提醒。
“哼,半年香火買他的命,方丈還能說什麼?”細辛冷冷道。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施行的家丁麵麵相覷,麥冬右手的五根手指就這麼軟答答的垂了下來。
“主子,這——”
細辛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麥冬,我在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用了什麼巫術?”
麥冬閉著眼睛,蒼白的臉,像活死人的手。
“好,既然你都這麼有骨氣了,那我不得不成全你。”細辛招了招手,“來人,請這位有骨氣的大師進牢房。”
細府的牢房在地下,與其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刑房,牆的四周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底下陰暗,牆壁四周掛著油燈,有時燭火晃蕩,感覺就像是鬼怪來了一樣。
麥冬被綁在柱子上,而細辛就坐在他麵前,有一些小廝來回端茶遞水,忙得不亦樂乎,這可是細辛第一次這麼大動肝火懲罰一個人呢,平時的細辛都是一副笑麵虎的形象,其實誰都知道幽冥是他的心頭肉,就像是米飯,吃了膩味了,偶爾換換口味,可是主食就是主食,沒什麼可疑替代的,可憐這個小和尚剛緊府就撞在槍口上。
“他醒了沒有?”細辛看著麥冬耷拉著腦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回主子,應該是醒著的。”
“嗯,鐵烙有沒有燒好?”
“一切都準備好了。”
“很好。”
“嗯。”一旁的小廝用棍子頂著麥冬的腦袋,麥冬費力的呼著氣,斷指之疼已經快讓她屏蔽掉所有感覺器官了。
“你裝死也是沒用的,你認為我是個那麼心慈手軟的人?”細辛自言自語,“你們都看著,如果幹違反我們細府的規矩下場隻有這個。”細辛環視濟濟一堂的家丁,嚴肅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是。”家丁們低下腦袋。
“嘶”一塊紅紅的烙印伴隨著燒焦的羽毛氣味而來,“這是我們細府專用的烙鐵,上麵刻著細字。這還是你的榮幸呢。”細辛溫柔的說著殘忍的話。
即便是肉被燙熟了,麥冬也隻是皺了皺眉毛,並沒有說話。身上的疲憊已經衝淡了肉體的疼痛,抑或者她已經疼的沒力氣講話了。
衣服上冒著白氣,衣服和肉都已經牢牢的粘在一起,不分彼此,麥冬還是能感覺到周圍人倒吸氣的聲音,隻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蘭花氣息縈繞在麥冬身邊,他覺得很安心。
“看來是燙的不夠啊。”細辛自言自語的看著巴掌大的烙印在麥冬的鎖骨上,反而有種被摧殘的柔弱感。
“嘖嘖嘖,既然如此,那我們轉種玩法好了。你不睜開眼睛,我也覺得一個人好無聊。”
一旁的小廝看著麥冬先是被曬得半死不活的樣子,然後又被夾手指,然後又被烙鐵,是個正常人也鬧騰不來啊,可是這個主子還要換一種玩法,他們也隱隱有些期待是什麼玩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