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鎖骨被烙鐵燙的隱隱作痛,麥冬實在是沒有精力去陪他換一種玩法。頭上幹涸的血跡皺巴巴的帖在皮膚上,很難受。胃裏翻江倒海,“嘔”終於忍不住,吐了。可是由於一天沒有進食,胃裏早已空空如也,吐出來一些酸水罷了。
“裝?我讓你裝個夠。”細辛拿著鞭子輕輕抽打麥冬的臉頰,麥冬,下意識的哼唧一聲。
“哼,給我吊起來。”
有一雙大力的手把她捏來捏去,終於吊了起來,胳膊上被吊著,有些疼。沒有了太陽的炙烤,麥冬隱隱有一些精神,她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嗬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承受鞭笞的刑法,右手被夾斷的手指已經麻木了,估計骨頭錯位都快自己接上了,她心裏實際很清楚,如果自己的手再不看大夫,怕是真的要廢了。可是現在,自己的酷刑根本就是沒有完結一樣。唉,她在內心深沉歎息。
“來我府裏,就要聽我規矩,這第一鞭就是給你不守規矩的懲罰。啪”鞭子狠狠的抽在麥冬的後背,麥冬的腳尖踩著地麵,想緩解一下手腕上的力量,被這突如其來的鞭子打懵了。
“哈哈哈,你看那個傻瓜還真以為能踩在地上呢。”一旁的小廝竊竊私語,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不為然,“不識時務的家夥,我呸。”
這些都在細辛的眼裏,但他並沒有阻止,別人唾棄麥冬。
“啪”又是一鞭子,“這一鞭子是替幽冥給你的,讓你謀害他。”說到這兒,細辛有些憤恨的又補了一鞭子,這一鞭子抽下去,麥冬的背立刻被抽的皮開肉綻。
“我沒有。”她弱弱的說。
每次一提到這件事,她總是奮力的反駁,即便是已經疼痛的沒有力氣。這點倒是讓細辛很欣賞,而細辛對於自己欣賞的東西,都是折斷他的翅膀,然後關在籠子裏慢慢觀賞。
“啪啪啪”細辛鼓掌,陰寒的臉上透著古怪的微笑。“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很不幸,你被我看上了。”細辛貼在麥冬的耳邊,哈著氣,說著曖昧的話,可是聽到這句話的麥冬從骨子裏冒著寒氣。
“呸,我寧願不被你欣賞。”一口唾液順著細辛的臉緩緩流下,細辛的麵具終於崩塌了,“你——找——死”
“啪——啪——啪”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鞭笞,麥冬隻感覺到身子上像是被刀割了,淩遲處死一般,密密麻麻的鞭痕從臉上到胳膊到身上,最後蔓延至下肢,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一旁的小廝看的目瞪口呆,地牢裏鴉雀無聲,隻有麥冬喘著粗氣,和鞭子飛舞的聲音。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得到細辛是如何出手的,甚至鞭子的輪廓也看的不太清。
最終,“啪”鞭子斷了。起伏的胸口昭示主人的憤怒,“就這麼給我吊著,喂一點水,不許給食物,吊著她的命,等到他想說了,再派人通知我。”細辛一甩袖口,大步出了地牢。
“唔,主子說給水喝?”小廝甲對著乙說。
“應該是吧。”小廝乙不確定的摸摸下巴,“你去看看她還活著嗎?”這麼粗的牛皮鞭子都被打斷了,這可是細辛千百年來未有過的暴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