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拿榮親王當回事,蘇鬱珅和蘇鳳煙可不敢,紛紛看向正在渾身冒冷氣的白墨染。
蘇鬱珅繃著臉,低聲責備道:“榮王難得來蘇府,小妹莫要怠慢了。”
蘇子佩一聽,臉色一沉,不太高興,蘇鳳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柔地笑了笑,“小妹該懂事了,莫要再使性子。”
好了好了,別勸了,她知道分寸,她還得回榮王府偷東西呢!靠!真是悲催的命!蘇子佩隻得又小碎步跑回,來到榮親王麵前。
“好了王爺,賤妾隻是和您鬥氣罷了,賤妾知錯了。”
美貌女子一副恭順討好的模樣,看著和以前並無區別,可在感覺上還是大相徑庭,尤其那副眼睛,除去跋扈和媚色,竟是這樣靈動?
白墨染見蘇子佩放低了姿態,心裏著實好過了一點,他眸光瞥向跪拜的眾人,絳色衣袖一甩,冷冷道:“都起來吧!退下去!”
還真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瞧那氣勢,裝模作樣的!她怎麼看著就不爽的趕腳!蘇子佩又想翻白眼了。
眾人得到特赦,紛紛站起來,低著頭魚貫而出。
劉玲拉著劉香,臨出門時,抬頭看了蘇鬱珅一眼,旦見他刀削的俊顏一派沉穩,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劉玲的心冰冷一片,暗自腹誹道,尚未毀容時,夫君都未曾與她說過一句溫言,如今她這般模樣,他怕是更不會待見自己了,她的命為何如此的苦!
劉香被劉玲拉著,沒理會姐姐的心思,隻在走出房門口偷偷抬了頭,看一眼白墨染,又匆匆低下頭,嘴角彎起一絲笑:榮親王風華無雙,竟是天人一般的男子,難怪蘇賤人死纏爛打都要進王府,就是她堂堂侍郎府的嫡女千斤也不免心動,甘願予他為奴為妾……不行,她也要進王府去,這事得找父親好好商量商量。
屋裏的人走了,蘇鬱珅和蘇鳳煙對視一眼,和榮王客氣一番之後也走了。
屋內靜謐,隻剩下白墨染和蘇子佩兩人,氣氛立刻冷了場,倒有一股說不出的別捏之感。
“榮王殿下,嗬嗬,您坐,喝茶嗎?我讓丫鬟倒來?”
蘇子佩好脾氣地客氣著,白墨染淡看她一眼,冷聲說道,“不必了,本王坐坐就走。”
蘇子佩聞言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見白墨染絳色衣袍一轉,幾步便走去屋內深處的雕花大床邊,衣擺一掀,竟是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床。
額?什麼意思?真當這裏是他王府啊?!
陽光照在外間,反襯得雕花大床周圍愈發昏暗,白墨染伸出手指勾了勾,詭異笑道:“過來。”
啥?過去?怎麼個意思?
蘇子佩站在原地,目光有點呆。
白墨染眸光一動,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在陰暗中,直看得蘇子佩差點跌倒,尼瑪!他這是要發春嗎?
“過來啊!蘇姨娘!”
白墨染等了半天也不見蘇子佩動一下,不由失了耐心。
明顯感覺到親王的不耐煩,蘇子佩嘴角抽了幾抽,想著自己總要回榮王府偷東西的,關係太僵了不好,虛以委蛇還是很有必要的,於是,她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