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驚懼,手下就不自製地用錯了力,於老大甩手一個巴掌呼過去:“沒用的東西,滾!”女子被打的躺到在地,頭上撞到旁邊的柱子上,鮮血直流,卻不敢吭一聲,磕完頭夾著雙腿退了下去。她慶幸今天於老大有事要做,才留得她一條命,否則自己這個時候十有八九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下場也不過是被他的狗嚼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一口。
“大哥,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來路不明,要不要觀察一晚上再說?”光著身子的女人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從他麵前走過,於老四就像是沒看見一樣。
“不簡單又能怎麼樣,二三十個城裏人而已,還能以一當十不成?時不待我,萬一明早上人跑了怎麼辦?飛到鍋裏的鴨子都沒本事留下來,你覺得咱們兄弟倆還能坐的住這個位子不?”
聽於老大這麼說,於老四也知道此事再無回轉餘地,雖然心中有疑,但也覺得他哥說的有道理。不管這些上山的是什麼人,他們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得過自己這百十來號人的圍攻,而且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中夜間,這場仗應該是不需太費力氣的。
按照馬車的豪華程度,坐車的人,不是富人家的小姐也是夫人、不管她們是什麼身份的人,今夜,注定是他們在世上的最後一晚了。如果他們的祖宗積德,就應該讓這些女子長得醜一點才好,也免去了被人糟蹋的羞辱。於老四雖然不像他哥那麼狠毒,卻也從來不會阻止他哥做什麼。
寨子裏加上做飯的廚子、伺候人的婆子、胳膊腿不齊全的瘸子,總共有一百六十多個人,於老四為了萬無一失點了一百二十個人出來。聽說要去差人(黑話殺人),還是大票,土匪們都精神抖擻興奮非常。
花脖子山地理位置偏僻,平時一年裏也不見有人從山腳下經過一次,這也是為什麼今天範添添她們上山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以往出去砸窯(搶劫)或者別梁子(劫道),都是
事先派人出去偵查好,踩好點、看好地,留下幾個守著那裏的人,再回來叫大部隊。山上隻有幾匹馬,給幾個當家的騎,其他人再遠的路,也得靠腿走的。今天聽說有人送上門來了,眾人豈有不興奮的道理?手中緊握木棒、菜刀、斧頭,黑暗中眼冒金光。白花花的銀子分不到、多吃幾頓好的,也算夠本。
“都給我聽好了,咱們要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所以一會兒路上都給我小心著點兒,不準說話、不準發出聲音,走路看著點腳下,要是有人給我惹了事兒,可別怪我不把你當兄弟。”
於老大一身黑衣,手握大刀,眯著眼睛在眾人麵前掃過,頓時嚇得那些人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於老大的心狠手辣那是眾所周知的,別說沒惹著他都容易被弄死,要是真的壞了他的事,一刀斃命都是輕的。死無全屍大卸八塊,在他們山寨,那是常有的事。這些人是從心裏怕於家兄弟,進山容易下山難,為了這條小命,讓幹啥幹啥吧。
把人分成兩撥,於家兄弟倆各帶一股,分別從山南部和北部兩個方向對範添添等人包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