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小****,千萬別讓你爺爺我逮著,否則我一定弄死你們、哎呦、你們這群小**……”於老大渾身傷口數都數不過來,鮮血直流不說,剛才還讓範添添一劍把一隻腳的腳筋給斬斷了,此時疼的臉上青筋暴起、額頭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往地上落,又因為手腳被捆綁住被兩個女人在身後踢著像滾木一樣往前滾,顏麵盡失,所以他嘴裏罵的更加汙穢不堪了:“你們這群小騷*……”
汙言穢語就像急刹車一樣猛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模糊不清的呻吟和叫喊,嗚嗚嗚的人聲此時像極了某種野獸的嗚咽,而於老大則像狗一樣趴在草地上,嘴裏滿是鮮血,一雙綠豆眼此時已經成了紅豆,不敢置信又無限恐懼地看向站在他身邊的範添添。
這個人竟然、竟然斷了自己的舌頭!剛才正扯著嗓子叫罵,卻沒有想到那人的長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趁著自己張著嘴的時候伸進了他的嘴裏,於老大隻覺得口中一片冰涼連痛的感覺都沒來得及感受,就發現自己嘴裏少了什麼東西,等他再張嘴想罵人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而半截鮮紅的舌頭赫然落在眼前的泥土上,樣子醜陋之極。隨後,他才感覺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疼痛從口中傳來,那種疼,比他這輩子遭受的任何傷痛帶來的痛感都要強烈,被斬斷的腳筋與她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範添添右手提著長劍,劍尖向下,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血,一滴兩滴聲音雖小,卻在這深夜裏變得格外清晰。而她一雙眼睛此時正看向前方的森林,耳朵也支楞著時刻捕捉著周圍任何可疑的聲音。於老大在她的腳邊躺著,範添添連瞧都不瞧一眼,之前留著他的命是看在他是個頭目的份上,準備問點事情出來,卻沒成想這個東西嘴巴如此不幹淨,範添添一怒之下一劍斬下了於老大的舌頭,耳朵果然立馬清淨了。
“少爺,這人貌似是個頭目,砂首領讓我把人帶回來給您!”北邊樹林中有腳步聲響起,範添添柳眉一掃,青葉等人立刻調轉身形,握緊手中武器,全身戒備。那個之前背過秦風幾次的高大少年從樹林中走出來,他身前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粗壯漢子被他用劍抵在頸間,身上的衣服破了幾處,右手袖口向下有血順著胳膊滴滴落下,肩膀也低低地垂著,顯然那條胳膊已經廢了。
“他人呢?”瞌睡來了送枕頭,自己剛一個沒忍住就廢了那人的舌頭,想問話是不可能了,砂仁送過來一個正是再好不過了。
“跪下!”少年身上的衣服有幾處也破了口子,但是那是被樹枝刮破的,並不是被刀劍劃爛導致,而他臉上的血點子,顯然也是別人的。收回手中的劍將它倒提著,抬起腳對著於老四的腿彎處就是一腳,登時把人踢的跪到了範添添的麵前:“回少爺的話,大部分人都被我們殺了,但是也有幾個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們在西邊發現了一座寨子,裏麵有三四十人,首領讓我回來向您請示,看看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