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寬的提示,白芷立即明白陳吾思為何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也是一陣惡心,好似在出賣自己的色相,換來幫助,思即此,立即換上莊重,不苟言笑的陪侍起來。
態度轉變讓陳吾思一陣奇怪,而後的飯自然吃得就不爽快了,不爽快的人中,還有那個對白芷耳語的玉寬。也不知白芷吃了什麼藥,被這女人騙著為她贖身,還言聽計從,對她的觀感就此差到極點。
飯後,白芷把陳吾思拉到二樓樓頂,坐到早上張居正坐著的位子上,讓玉寬送上茶水,便讓她離開,對著陳吾思,不多作虛言客套,直接說道:“我想請你去分宜縣,把嚴嵩嚴閣老偷偷的送來我這裏。”
話一說完,陳吾思如同點燃的炮仗,一下竄了起來,大聲道:“白芷你瘋了,他可是天下人人口中的奸臣逆黨。”
白芷吹了吹茶沫,以平靜壓製他的躁動,等待片刻,知道失態的陳吾思才坐下,然後解釋的說道:“比這更瘋的事我也做了不少,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般可怕,若是嚴嵩還是高高在上,要刺殺他,才算大事,現在,他已然是日暮西山,歸期不遠,朝中之人就算知曉,也並不是甚麼大事。”
白芷想著真正的瘋事就是給陳以勤的後世政治思想,這東西才是真正的核蛋蛋,若是讓人知道,怕是三萬六千刀都不足以解皇帝的怒氣。
開始時陳吾思還是一直搖頭,說不可,直到把白芷都說煩了,放出狠話:“你不去,我自己去。”
如此一說,這才讓陳吾思萬般無奈的同意了。白芷又讓玉寬去找南山支了百兩給他,讓他找輛馬車,把人給好好的送回來,怎麼說,嚴嵩都是85歲高齡,途中折騰不起。
打發完陳吾思走後,躲在一旁的玉寬才走了出來,滿臉疑色的說道:“小姐,真要把我祖父接來嗎?奴家可是承受不起這大恩的。”
白芷稍稍轉念便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全是不願意擔這種風險,好不容易剛出狼窩,倘若因嚴嵩之事,隻怕又得再進虎穴。
白芷隨便安慰了兩句。不敢把真實想法告訴玉寬,讓她覺得自己太過無聊,隻是為了好奇一觀,才接來這大奸之徒。
晚餐,還是老三樣,白芷苦著臉正吃著,這時坐在一旁的玉寬開口說道:“小姐,你覺不覺得莫公子與小玉好像有事?”
白芷滿不在乎的問:“有什麼事?”
不在乎全因白芷也看出醫院已然有了科室之爭,幾個科室互相看不順眼,隻要是明眼人都明白是利益之爭,何須多言?
“你看莫小仙坐到靠牆的桌子上,小玉則是並排坐到另一張桌子上,雖是兩不相靠,但看小玉坐姿,半側身坐著,正好能看到莫小仙半張臉,但莫小仙不轉頭是看不到小玉的。”
白芷轉過頭去看兩人,是如玉寬所言那般坐姿,但好像並無不妥之處,有什麼好奇怪的?
見白芷奇怪,玉寬連忙解釋道:“在那環采院中,我見人識人的本事漲了不少。若為避嫌,定是隔桌而坐,如此相鄰而坐,小玉又挑如此刁鑽角度坐著,還不時側頭看著莫小仙,肯定是妾有意,至於郞有沒情就不知道了。”
“哦,你是指小玉看上莫小仙?”
又觀察了片刻,玉寬才肯定點頭,堅持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