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活動周在小姐暈迷時就開啟了,是白巧要求的,之前沒敢說,怕小姐怪罪。”
白巧?白芷暗忖:還是白巧知道自己的心思,為了打名氣,早幾天晚幾天沒有區別,而且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怪罪於她,才強行啟動,白巧越來越成熟了,知道主動去做些事。
白芷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去改變讓孫子良從新主導活動周的意思。自己有太多大事要想,怎麼離開帝都,把人員、技術全部帶走,得準備多少銀兩,怎麼樣讓官場通融一二,禁足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此放自己離開,等等諸事。
一直到覺得到身體一陣疲憊感傳來,又爬回床上,躺下休息。當正躺好時,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小可愛,翻過身來,手腳半搭拉趴到身上,腦袋還在不停的往脖頸處一拱一拱,終於覺得舒服了,才一動不動,白芷沒轍,隻得忍受著被碰觸的傷口疼痛,不多會,也沉沉睡去。
這一覺再無噩夢,直到正午時方醒,一旁的小可愛也不見了,再看窗邊時,小可愛卻呆愣愣的坐在那,這才安心不少,隨後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怎麼去治小可愛的傷,已經幾天了,若是病情再不向好的方向轉變,後半生怕是要一直癡呆下去...
其實白芷的傷並不嚴重,當晚去時萬臣家搞事後,沒睡一個時辰便被叫醒,又經曆一場惡戰,導致心神、身體皆透支過甚,如此才昏睡兩日,現在一覺醒來,除了餓,覺得精神頭還是很足,自然也不願意再呆在房中。
現在是正午已過,其他人早早便吃完走人,整個食堂就白芷一個人,還是坐到以往的首位上,叫來屠廚子,問道:“有什麼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屠廚子很是正色的點頭,說馬上便送上飲食,他的馬上的確是馬上,沒過一分鍾,五人各端一種菜樣,擺放餐桌之上,白芷很是欣慰點點頭,說了句‘有心了’,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餓了兩天的身體,對食物的欲望是無止境的,直到肚皮撐不下了,才停了下來,扶著桌牆,一步一趨的向急症科走去。
白芷實在有點不放心他們的能力,很多傷勢處理手段,和應對辦法,還沒有教授完成,怕他們應付不了,不去看下,實難安心。
當走到急症科區,這時並沒有多少病人,白芷很是不解的問了問白巧的男徒弟,方三十,而後他把幾天來的情況說了下,白芷才知道,原來急症兩天時間的確人滿為患,不過,也就兩天的時間,等把多數外傷病人治療好後,剩下不能治的,全都在外科病房內,由孫子良接管。
一路走向外科病區,白芷發現所有人都是急急忙忙,看到自己這個東家也隻是點頭稱個好,便急匆匆離開,抓過一人,問了孫子良在那,知道他正在手術中,隨著指點,也趕了過去。
外科手術二室外,一群人都圍在外邊,小聲嘀咕著什麼,人群中還有幾個婦人低聲哭泣,知道這群人都是家屬,推開眾人,來到外室中,讓一旁的學徒為自己換上手術服,之後走到手術間,這時正看到白巧也在,在那縫合著什麼,一旁的孫子良好像很是生氣,時不時的說道:“你別妄想了,黑道害人,挑別人手筋腳筋,從沒有聽說過能縫合的,現在病人的命救回來了,還操這份心做什麼?”
白芷聽到關於肌腱縫合術,不明白問有什麼可爭的?下孫子良。
原來,這人是兩日前被蒙古兵砍傷的少年,或是蒙古人使壞,並沒有殺他,隻是斬斷了四肢肌腱而已。傷者被送到朝陽醫院,異想天開的以為可以縫合,如此便造成白巧與孫子良的爭執。
白巧以前聽白芷說過,莫說肌腱,就是神經線都可以縫合,生長好後,會如常人般,活動自如,隻是要看縫合技術水平,特別是神經縫合,不但要技術,還要運氣,若是縫合後,幾日內無神經反應,此處神經線就會萎縮壞死,而肌腱則不同,隻要平整創麵,對接縫合,痊愈後,便可像個完整人般的活動自如。白巧就是用此話,堅持為病人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