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瘋狂的場景,我羞憤的閉上眼,丫的,老娘我裝挺屍還不成!!
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西展抱著我大搖大擺從正門回到宅子。那精神,那勁頭,完全不似一夜未眠的狀態。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我,因為背上的擦傷麵目猙獰的低頭遮臉,還做著心裏安慰:我裝鴕鳥,我看不見。
“夏初”正在走廊來回踱步的玉閣見我們進門,著急的跑過來,氣哄哄的吼開:“出去為何不告訴我一聲?!”
“這個”我咧咧嘴,安撫道:“昨晚你正好去和小銀子練功,一時找不見,也就沒和你提起。”
“一時找不見?”玉閣還沒開口,小銀子卻不知從那棵樹上躥騰下來,滿臉嗤之以鼻的哼道:“我看你是做賊心虛,跑去和四皇子幽會怕玉閣知道吧~”話畢,還驕傲的揚揚下巴。挑釁,絕對的挑釁!這死孩子存心跟老娘過不去,NND把我惹急了,回皇城就讓九煙疤他嫁出去~~
程玉閣聽完,小臉立刻黑了下來,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麻煩程公子找些傷藥,皇姐身上有些擦傷。”此時心情最好的要數西展,簡直像沒聽到小銀子他們說話,嘴巴何不攏的跟玉閣討藥。
“擦傷?怎麼會受傷的?!”
“沒事沒事,隻是磨破點皮罷了。”我一邊解釋,一邊掙紮著從西展懷裏下去,無奈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怎樣都無濟於事。
“公主若是有傷,還是盡快診治才好。”南宮悠坐在遠處的石凳上,細長的手指上下翻動,利落的刨著手中的橘子,懶懶開腔:“在下已經派人打探到百裏墨的住處,雲翼不在,咱們今日就能隨補充給養的車隊混進去。”
“此話當真!?”
他幽幽一笑:“在下怎敢欺騙公主?”
重秀山,安定王別苑。
竹林冉霞,林中落著厚厚的竹葉,遍地金華。
亭邊坐著個纖瘦的女子,眸子如一泓秋水,雙頰透著桃花般的粉紅,眉眼含笑的看著前方練劍的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英氣勃勃。看似隨意的刺出,劍氣卷起地上的竹葉,形成高牆,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不遠處的山石,灰青色的石頭應聲而裂。
“報~~~”一青年貓腰快步走近:“啟稟公子,今兒送給養的車隊在半路上帶回一女子,口口聲聲說是公子您花錢請她上來的,屬下不知真假特來請示!”
百裏墨收回長劍,略微沉思後,嘴角浮現抹淡笑:“那名女子可曾說過自己芳名?”
青年點頭道:“有說過,還不止一遍,說是要跟公子提起名字,肯定會讓她進來,是叫蓮花。”
“蓮花麼讓她進來。”
坐著的女子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溫柔,忍不住輕聲開口:“墨哥哥,來的是什麼人?”
百裏墨走上前去,表情已恢複到最初的坦然,拿過一旁的披風蓋在女子身上:“故人。”
為了完美演出,本小姐可是下了番苦功夫。裙子要飄渺,臉蛋要花哨,這麼來來回回一打扮,別說雲翼,就連整天跟在我身邊的玉閣他們,也大張著嘴巴老久。小銀子更是誇張的跳開十多米,一副見著妖精的架勢大喊道:“媽呀~”
所以當我扭擺著從馬車上下來說明來意,順便給守莊子的侍衛總管拋兩眉眼,在場的人心中都已經有了定論:百裏公子不遠千裏包來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切,不鎮住你們,老娘就不算芙蓉坊的花魁~
“咱們走。”我大手一揮,準備率領眾美男進門,可傳話的侍衛卻開口阻攔。
“雲爺有命,前來見百裏公子的人,一次不能超過三個!”他清點人數後說道:“你們這都快二十個了,不行不行,隻準進去三個,其他人在外麵候著!”
他這麼說,我們自然不同意,眼看火藥味越來越濃,還是南宮悠笑嗬嗬的把西展給拽了回去,和氣道:“既然是雲爺的命令,咱們還是不要讓這位大哥為難,先到附近轉轉,讓虹和銀隨小姐進去便可。”
我收到他的暗示,便換上笑臉,帶著小銀子和虹進了山莊。
再次見到百裏墨,他正扶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從竹林裏緩步而出。
微黃但又不乏青色的竹葉從上空飄然而落,映襯在二人周圍,遠遠望去當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蓮姑娘別來無恙。”百裏墨和煦依舊,眉如墨畫眼若星辰,頭頂斜插三隻白玉簪,一身雪緞錦袍於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刺。
“別來無恙?”我怒笑道:“百裏公子和真是貴人多忘事,才這麼幾天,就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卑鄙無恥小人,趁打仗的時候把雲翼劫走,這是正人君子的作為麼?且不說正人君子,就是花花大少也得講點仁義道德,他可好,我還算半個救命恩人呢,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等事,居然還麵無愧色!
“以前的事?”旁邊的纖細少女柳眉輕蹙,不安的問道:“墨哥哥與這位蓮姑娘”
百裏墨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柳兒先進屋,我與她敘敘舊就回去陪你。”
我抽NND,他現在還有心情哄女人開心!!
柳兒心裏不願,但出於名門閨秀的矜持,還是福了一禮準備回去。
“姑娘且慢!”一個罪惡的想法悄悄生根發芽,我剜了百裏墨一眼,咧嘴走到那美人旁邊,忽閃著手中的絲帕裝出欲泣模樣:“我與百裏公子確實有段複雜的過去,此次前來也為討要個說法,既然姑娘與他熟識,不妨在這跟我評評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