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紐約的飛機上,一片悲戚,從上飛機曲璃夜一直低著頭,雙手撐著額頭,沉默著不發一言。
以嬈坐在一旁擔憂的望著他,第一次看著這樣的他,焦躁的他,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的痛便是她的痛,可是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反而心裏有對自己無法言語的內疚,如果不是因為她,也許他還能見上他的爺爺一麵吧。
“爹地——”,小翎走過去,稚嫩的小手拍著他的肩膀,“爹地別難過了,爹地難過了小翎也會難過”。
曲璃夜幽深的雙眼看了他一眼,一股洶湧的柔情襲上來,將小翎瘦小的身子抱入懷裏。
究竟…是不是得到一個親人的同時,便會失去另一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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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候,飛機降落在紐約郊區一座圓形古宅的飛機場裏。
車窗打開,曲璃夜矯健的身影從飛機上跳下來,來自全球各地的歐蒂首領還有重要成員得到前任教父逝世的消息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裏。
每一個人穿著筆直的黑色西裝,黑色皮鞋,天氣似乎也變得不大好,下起了蒙蒙細雨,連氣息也變得肅穆沉著起來。
隨行的人立即撐開黑色的傘走過來遮住曲璃夜、以嬈還有小翎三人。
在曲璃夜當先率領下,幾人一起步入大廳,兩旁的人一一向他們恭敬的打著招呼。
這樣盛大的場麵以嬈還是第一次見到,想到這裏聚集的都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黑道首領,便有些緊張,但是當看到兩章熟悉的麵孔時,微微怔了怔,又拉著小翎急忙跟在曲璃夜後麵。
客廳裏,一個年紀花甲的老人安靜的睡在一間玻璃棺裏,安靜的模樣,不像逝世了,倒像一位沉睡的老人,但這樣反而讓人越發的難受。
以嬈擔憂的望了曲璃夜僵硬的比冰封還有寒冷的側臉,心慌亂痛心的揪成一團。
她寧願他哭出來,可是從進來到站在棺前,他也隻是長久的沉默,然而這樣卻讓她更加感到擔心。
整整一天,歐蒂的人開始準備喪事,隻有他一直站在棺前不動,另以嬈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歐芷兒的身影,所以的一切都由孔昊主持,那個第一次見到便覺得沉靜睿智的男人,五年後,更讓他表現的冷靜沉穩,一切整齊有禮的進行著。
直到晚間,以嬈見他一直不吃飯,無奈,隻好讓他暫時冷靜一會兒,走出客廳,寬敞的場地上,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打起了一個巨大的玻璃棚,兩旁擺滿了花圈和白花,雖然是晚間,但陸續趕來的人顯然並沒有因此減少,雖然是黑道教父,但並沒有因此影響他的人脈和地位。
“以嬈姐,原來你在這裏”,久違的熟悉突然在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