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我送你”,歐芷兒覺得這個人和以往烈晟西請回來看病的醫生有所不同,便客氣的親自送他出去。
“看你沒事就好了”,出去的路上,梁翌突然迸了一句話。
“什麼”?歐芷兒納悶的看著他,她什麼時候有問題過嗎。
“昨天”,梁翌笑了笑,“老板都急壞了,他還以為你中邪,說要去請術士”。
歐芷兒愕了愕,隨即噴笑:“沒想到他也信這種東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是不信,他從來都不信”,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嚴肅,梁翌抬頭看了看天空:“大概是因為為太過害怕還有擔憂才會莫名的去依賴吧…”。
大概是因為太過害怕還有擔憂才會莫名的去依賴…。
梁翌離開後,這句話經久不散。
他是在告訴她,烈晟西是因為擔憂自己、害怕失去自己,才會做一些不像他風格該做的事。
歐芷兒站在花園裏,直到覺得太陽曬的肌膚有些痛才慢慢往別墅裏走去。
彩霞正端著一碗湯從廚房裏走出來。
“這什麼東西”?歐芷兒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歐小姐讓我準備的解酒湯嗎,我正準過給少爺送上去”。
“我來就行了,你去休息吧”,歐芷兒親自接過湯往樓上走去。
進房,看到原本躺在床正對著門口的烈晟西突然背過身去。
歐芷兒就當沒看見,直接走到床前,搖了搖他的後背,“烈晟西,先起來把解酒湯喝了再睡”。
“出去”,回答她的是冷冰冰不帶感情的語調。
“你先喝了”。
“出去——”,聲音出現不耐。
歐芷兒咬了咬唇,“好,你喝了我就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給我出去”,烈晟西語氣裏帶上了怒意。
“不喝就不喝,你以為我稀罕伺候你啊”,一再討好也不是她作風,歐芷兒端著碗就往外走,走了幾步看到他依舊沒有回頭,冷漠的模樣讓她心酸到要命。
什麼意思嗎?心情好的時候就不顧她感受的逼著他留在他身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叫她走,呼來喝去的,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氣死人了,將碗重重的擱在茶幾上。
驀地折身,又返了回去。
“你給我起來”,扯住他的手臂非要將他的身體扳過來,“烈晟西,你給我起來啊——”。
“夠了,歐芷兒”,高大的身體猛地坐起來,大手用力一揮,猝不及防的歐芷兒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跌在地板上。
烈晟西寒著臉,硬是費了很大的隱忍,才沒有讓自己衝過去過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