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陰風陣陣,呼地一吹下來,眾人都捂住了臉麵,生怕這風會將自己的頭發吹斷,將臉麵吹毀,一段段風鼠叫似的到處亂鑽,街道上不到片刻便人去街空,留下一地的狼藉,不少人連自己的菜都不要了,直接扔在地上,更有甚者擔心這雷劈過來,拋下那沉重的農作物,趕緊逃離。
“這雨來得很詭異。”蘇曠第一個感覺這雷陣雨是為將來的大戰做準備的。
原本馬兒便受不了這重,再加上這雨來得急,馬車夫一氣之下,猛抽馬屁股,無奈那馬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隻能移動那麼一丁點。
“給我快點,快點走,這大雨來了。”馬車夫呢喃著,埋怨著這雨來得不是時候。
“我們都下車。”蘇曠下令。要是這馬車一直在這街道上如窩牛一樣爬行,估計一輩子也回不到蘇家樓。
水清等人全都下了馬車,隻剩下十萬兩銀子在車上,由於被馬車外麵的布擋住了,所以裏麵的情況並沒有人看得到,下了馬車這馬兒嘶鳴一聲,揚蹄往前走,也隻是走而已,無法奔跑。
蘇曠等人仰望這天空,少不得,等下便會傾盆雨下,集體吆喝著去推那馬車,可恨雨來勢凶猛,他們路走到一半,天空中的黑雲便大雨磅礴,簌簌滾落,打在周圍屋子的瓦麵上,發出滴滴嗒嗒響。
幹燥的地麵上受了雨點的滋潤,迅速糊化,路麵變得滑且濕,這天好像憋足了一年的雨一樣,半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消停的意思,隻打得四周劈啪響,風越來越大,雷聲就像這雨一樣來得急且猛。
轟隆隆的銀色閃電在天空中劃過,照亮黑色的雲朵,加上萬雷齊響,將洛陽城所有人的心都轟得提了起來,擔心這雷要是落到自己頭上,那必定是屍骨無存。
在他們回去的路上,頭頂上的雷電就從沒有消停過,到得蘇家樓時已經黃昏,廚師與柳和此刻正搖首而望,見到他們回來趕緊仰了上去,順手將那一箱箱的十萬兩銀子全搬進獨立院子。
因為雷雨的原因,周圍的居民休息得早,蘇曠等人在蘇家樓內搬完十萬兩銀子之後,各自尋著各自的房間洗了個澡,這才重新回到廳堂吃飯。
廚師與柳和早就將飯菜擺在桌子上,掌著燈,聽著外麵的雨點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在地麵上屋頂上掃視著,發出啪啪的聲音。
蘇曠等人用了一個半小時吃了飯,嚐了早點,柳和與廚師這才收拾好碗筷,在蘇曠的示意之下回到各自的房間內休息。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怎麼花這十萬兩銀子了,按照張嘉安的意思就是平分,隻是蘇曠一閉目,心中另有所思,輕道:“吃飽了去我房間,我有話說。”
眾人又償了一點甜點,這才哄笑著往蘇曠的房間走去,獨立院子的房間本來就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加上幾張椅子便是這房間內簡單的一切。
人一多,這房間便會顯得擁擠,不過大家都是熟人,不見外地各自尋了個地方端坐著聽蘇曠開金口。
“蘇曠,難道這十萬兩銀子你另有用處?你還欠著我們的錢呢。”張嘉安嘿嘿笑著道。
慕容子冰用肘部一撞張嘉安的身子,埋怨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給千裏香的醫治費是應該的,不過我們有今天的日子也多得蘇曠,要不是他,我們還得有上餐沒下餐呢。”
張嘉安一聽摸了摸自己的頭部,笑道:“說得對,說得對,這些都是蘇曠大哥的功勞,我那敢多提什麼要求?隻是我用這錢想另外做點別的生意。”
“做生意?在這兒不好麼,有吃,有住。”水清道,那滿足得流油的臉上全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