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張蠻將軍,馮隊長久經戰場怎麼會看錯?而且那兒的人頂多就是居民,我們要是去遲了,怕美女都被他們玩殘了。”小軍一想到士兵口中的美女,便流起了口水,完全忘記了身上的傷口:“我可不想玩最後的,我要玩新鮮的。”
風自蘇曠這邊呼呼地吹了過去,綠草彎腰成弓,平靜的風勢之中夾雜著殺氣漫延,水順風勢,欽起波浪,兩滴浪花冰冷地衝上胡子大漢的馬蹄。
可能是風,可能是水,又可能是殺氣,驚得馬啾啾的嘶鳴著,揚起的雙蹄踩在水中淙淙而響。
張蠻將軍不愧是老手,明白“老馬識途的”道理,馬揚起的雙蹄之中帶著一股奇異的感覺,突然間勒住馬,停在河水中央,盯著前方,前麵月色之下朦朧地出現幾條人影,提醒道:“前方之人是誰?”
眾人這才注意到對麵的蘇曠等人,互相隔得遠,看得都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之中瞄到有女子在對麵。
“有殺氣。”張蠻將軍頓馬不前,眾人明顯以他馬首是瞻,全都停了下來:“這血腥味,剛才這兒經過殺伐,小軍,馮隊長真的在對麵?”
小軍這下也迷糊了,他接到命令到現在不過是一兩個小時而已,馮輝的實力他們清楚,開光期雖說這在修煉者之中不算什麼高手,可是這樣的實力在兩軍交戰的普通士兵跟前,明顯是一個強有力的高手。
國家要想得到修仙門派的支持明顯是不能的,而出錢請散修幫忙,價格高昂,這個馮輝便是隋國高價得來的散修。
“若是對麵是馮輝隊長,那麼他的人應該在這兒才對。”兩軍交戰,在夜間紮營時,互相的安全範圍會拉得很長,按照小軍剛才的描述,這河水的對麵界線剛剛好是巡查警戒的邊緣,以馮輝的個性與行軍常識,一般來說都會在對麵設立一兩個崗哨。是以張蠻這才擔心起來。
“會不會是我們的人?”小軍輕道。
“不太可能,馮輝怎麼說也是修煉者,實力達到開光期的他,行軍的常識不可能不知道,遠方設立崗哨人數不會這麼多,也不會站成一排,更不會像根木一樣立在別人麵前,這麼明顯,這不是站崗,是靶子。”張蠻分析。
可是他又想不到到底是誰,畢竟這方圓之內的地方他們這支鐵騎軍都搜查過了,沒有敵軍,更沒有什麼高手,張蠻所帶領的軍隊個個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馮輝的手下也不弱,遇敵也不致於無聲無息,是以他也開始懷疑起來。
“叫一下暗號。”張蠻對小軍道。
“暗號,敵飛我猛。”小軍對著蘇曠這邊高聲大喊。
“什麼暗號?”張嘉安不解地問,水清等人也是不解,張口想說卻又閉了下來,他們這些人並不清楚軍營之中的事情,自然想不到會有暗號這一著。
蘇曠卻是清楚得很,解釋道:“這是行軍必須的,為了安全。”蘇曠這麼一說,眾人便都明白了多少。
“那麼下一句的暗號是什麼?”柳搖月問。
對方卻是等了良久不見對麵的蘇曠等人回應,小軍不耐煩地再次提高桑子,扯開桑門而喊:“暗號,敵飛我猛,下一句。”
“敵飛我猛,下一句。”見沒有回應,他又喊了兩句:”你是不是不知道暗號?”
“胡扯,有你這樣問的嗎?”張蠻一拳敲在小軍頭上,怒道:“看來沒有好事,小軍你在來的時候,馮輝有沒有安排士兵站崗?”
“有,張蠻大哥,我在過來通知你們的時候,馮輝隊長明顯在這河的對麵設立了兩個崗哨,一個在右側,一個在左側。”小軍指著左右兩邊,方向正好不是蘇曠這邊。
“既然這樣,那麼多前麵的人多數是敵人。”張蠻提起關刀,刀身有五六個圈環套在上麵,他一動,鐵與鐵相撞,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