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刀甲衣(1 / 2)

我們都吃了一驚,但是過道太狹窄,懸崖又高,都不敢往下看。東海吃驚地說:“我的個乖乖,這人是真嫌命長了啊,懸崖也敢往下跳,該不會是失足了吧?”

張弦忽然緊貼著石壁,大聲喊:“快靠過來!”我們都知道他的本事,他這樣肯定是有危險,於是都將背貼上了牆,看著近在一米外的懸崖,我心裏一下子忐忑起來。

強勁的風聲響起,熱流從懸崖底部上升,撲在身上暖烘烘的。我注意到張弦鎖緊了眉頭,一言不發,好像有心事,這時候葉老添驚恐地說:“金龍,是金龍來了!”

我感到很詫異,難道苗族的雲中金龍傳說是真的?還不等我細細思索,熱流從懸崖底部噴湧而上,勁風撲麵,一條巨大的金蛇腦袋“騰”地從底下升起,兩顆眼珠子像是青色的透明玉石,裏麵赫然封住了兩口磁石棺材!

大家都嚇的動彈不得,這金蛇體積太過龐大,活脫脫像是太古白堊紀的巨型蛇頸龍,我們在它麵前就跟螻蟻一樣。

張弦忙喊:“快躲開!”接著他衝了出去。

他在崖路上亂跑,成功吸引了巨蛇的吸引力,又揮劍劈砍,合金古劍碰在巨蛇身上,卻發出金屬質地的響聲,火星飛濺。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蛇也是青銅合金材質的,不是真正的生物。

我們往後退,直到它夠不上我們為止,張弦看我們找準了安全距離,也飛奔過來,那條巨蛇在他身後一頭咬下,砸碎了崖路的山石,將這條路一米來寬的石壁小徑弄出了個缺口。

我驚魂未定,東海先問了出來:“這他娘的是個什麼鬼東西?”

張弦不說話,我又問了葉老添,葉老添一口咬定這就是金龍,東海說:“可拉倒吧,這明明是條青銅大蛇,和你說的金龍區別太大了!”

眼鏡說:“上古時龍蛇不分的,大蛇也是一種龍,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東海就一副討打的樣子說:“程爺猜的,怎麼,法律不允許嗎?”

我正想損他一句,卻看見崖路缺口處有隻手伸了上來,抓住邊沿的石頭棱角,正在往上爬。等那人露出臉,我們都驚呆了,絡腮胡竟然還活著。

我們喊他,胡子就跟沒聽到一樣,緩慢地繼續往上爬,我以為他是顧不上說話,可沒想到他爬上來之後,還是對我們不理不睬,也不過來,害得大家替他幹著急。

巨蛇夠不到我們,怒氣漸漸平息,將腦袋和脖子搭在崖路的入口寬敞處,一動不動,離我們不過半米之遙。它眼睛裏的棺材反射著黑色的光澤,好像在炫耀著磁石的魔性。

絡腮胡身上穿著刀甲衣,慢慢地靠近它,姿勢僵硬,輕手輕腳地踩著它脖子上的金屬鱗片往上爬,攀上蛇頭頂部,然後掏出了冷煙火點燃。

我們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這個舉動太詭異了,有點像中了邪,而且連張弦麵對這巨蛇都隻有逃命的份,他居然可以爬上金蛇頭頂,而這條機關巨蛇居然還懵然不知,我都懷疑胡子恐怕已經被陰物給同化了。

絡腮胡點燃冷煙火之後,就將尾端塞進嘴裏,,兩隻手迅速扣緊蛇鱗,將冷煙火對準了懸崖的彼端,發射出美麗的煙花。

巨蛇被驚動,追逐著煙花迅速朝那邊撲過去,他迅速滅掉冷煙火,巨蛇失去了目標,先是狂燥的橫衝直撞,差點將他甩脫。接著就茫然地在那邊徘徊,不一會兒停了下來,趴在那邊入口處一動也不動。

絡腮胡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打開本子寫下幾個字後,撕下了那一頁,又將筆和本子放回口袋,摸出一塊黝黑的東西。

我看不懂他在搞什麼名堂,更不清楚他為什麼能避過金蛇的獵殺,然而他又做出了讓我更加摸不透的事。他居然迅速脫掉了刀甲衣,平攤放在蛇頭上,然後用那塊黝黑的石頭樣東西壓住那張紙,蓋了上去,自己迅速跳開。

青銅蛇好像突然發現了他的存在,又被激怒,但他迅速往裏逃走了,巨蛇夠不著他,狂怒地衝撞,卻無可奈何。這時候胡子又點燃了冷煙火朝我們射過來,兩短兩長,短的間隔在中央,居然是發信號。

東海罵道:“隔了這麼遠,媽的怎麼去吸引火力?”

這種信號的意思是讓我們吸引火力,難道說胡子那邊遇到什麼情況了?但東海話糙理不糙,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絡腮胡看我們無動於衷,竟然掏出信號槍,射出了橙色煙霧,意思是叫我們停止前進,等待確認,我正琢磨他什麼意思,接著他又發出了兩短兩長的冷煙火信號。

東海又罵了一句:“胡子搞什麼名堂,怎麼亂發信號?”

張弦想了想說:“胡子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你們好好琢磨一下。既不要前進,又要吸引火力……對了,發冷煙火試試看!”瘦貨聽了趕緊掏出冷煙火亂放了一氣,胡子那邊果然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