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濤在旁邊瞅了張凱一眼,張口打斷張凱的話,說道:“小帥子,不要聽他瞎吹而忘乎所以,你畢竟年紀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擔負的。”又看向張凱說道,“我說你這個瘋子,說話就沒有個邊,我們幾年沒有見了,就不能說說別的事?”老哥倆又是你來言我去語地舌戰了一番,把個葉小帥當做了無形人,葉小帥隻是在旁邊看著兩個老小孩一般的恩師爹和師傅爹,滿臉幸福地微笑著。
還是程立為進來問是不是開始吃晚飯了,張凱和邢濤兩個人才得以休戰,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葉小帥笑了笑,異口同聲地說道:“走,吃飯去。”飯廳就在大會客廳的隔壁,三個人一同走進飯廳,程立為就招呼著服務人員將飯菜擺上桌子。飯菜很豐盛但不奢華,都是一些合安口味的家常菜,白米幹飯和稀飯,還有一小盆玉米糊糊。
吃飯的時候,邢濤問起葉小帥怎麼會來到京城,張凱也是滿眼詢問地看著葉小帥,心裏估計著可能是與葉奇珍有關,可是菅雲鶴讓葉小帥為葉奇珍做些什麼呢?葉小帥看看張凱又看看邢濤,說道:“恩師爹,師傅爹,你們不知道我師尊他想葉落歸根嗎?菅雲鶴老人家會不告訴你們?這是為什麼啊?”張凱和邢濤都是搖搖頭,表示根本不知道這個事。
葉小帥就將事情的前前後後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凱和邢濤,特別是合安省方麵要求由他們領取葉奇珍的骨灰回去安藏。因為菅雲鶴要堅守葉奇珍的遺願,不同意合安方麵大張旗鼓地為葉奇珍舉行安葬儀式,隻希望由葉小帥按完全私人的事去辦理,所以現在還一直卡在那裏。現在菅雲鶴老人家也去世了,事情可能更不好辦,葉小帥想請恩師爹和師傅爹出麵幫助說說話。
邢濤嚼著嘴裏的飯菜,咕囔著說道:“是有這麼回事,合安省的人也找我說了,當時我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還對他們的作為表示讚揚。”張凱接口說道:“有你摻和的事,能有一個好?”邢濤被張凱噎個張口結舌,隻是用眼睛怒看著張凱,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來,張凱就像沒有發現一樣,對著葉小帥說:“先吃飯,這事明天再說。”
葉小帥點著頭,嘴裏也回答著:“嗯,還有一個事,不知道菅雲鶴老人家的兒女會不會攪和進來?她老人家想讓我將她的骨灰也帶回合安,與葉奇珍師尊的安葬在一起。另外,她還把她和師尊兩個人的存折交給了我,希望保管著,留做將來作為妙空山石窟的保護費用。”
邢濤是知道薛學堯家兒女們情況的,聽到葉小帥說,菅雲鶴將存折交給了葉小帥,心裏就有些不安,看著葉小帥問道:“她是在孩子們的麵前交給你的嗎?薛家兒女是什麼意見?他們沒有反對嗎?”按照薛家小兒子薛繼承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將自己應該繼承的財物,交給無關的外人的,他如果沒有反對,那就是憋著更大的壞。
葉小帥告訴邢濤和張凱,當時他們都不知道裏麵有存折,是他自己回到紫竹園後打開看看才知道的。菅雲鶴老人家將紅布包裹給自己的時候,薛家的一個人就表示不同意見,但因為菅雲鶴老人家突然離世而沒有繼續說清楚。另外,薑文燕讓我先等等,她們暫時也無法幫我辦理葉奇珍的事,合安方麵會怎麼樣,她也不知道,也沒有精力去管,隻是要求墓園管理處,在沒有接到通知之前,不能向如何人和單位移交葉奇珍的骨灰。
事情就如邢濤所預想的一樣,在他們與有關部門協調後,同意按照葉奇珍和菅雲鶴的遺願,葉奇珍的骨灰全部移交給葉小帥帶回合安,菅雲鶴的骨灰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留在京城,一部分交給葉小帥,負責將其與葉奇珍的安葬在一起。
看著辦理得很順利的事,卻由於薛家一些人的個性原因,葉小帥不得不又在京城等候了幾天。雖然薛家大兒子薛繼宗和女兒薛如雪同意了,而薛繼承和薛學堯的弟弟薛學貴,怎麼也不同意,為了此事薛學貴竟然還反應到最高領導那裏去了,最後還是俞豔秋知道後,把薛學貴叫去,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才算了事。
就在葉小帥帶著葉奇珍和菅雲鶴的骨灰,準備離開京城的時候,人還沒有進入火車站,程立為和邢濤的秘書方文才,以及葉小帥新認識的朋友李成鵬,正準備與葉小帥告別離開。薛繼承帶來的一幫人急匆匆地趕到葉小帥身邊,將葉小帥和程立為他們團團圍住,讓葉小帥將他們家裏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就不許離開京城半步,直到事情解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