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論藥(1 / 2)

“爹,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就和掌櫃的說過這幾天要在家裏招呼客人,已經請過假了。”說著小魚兒還走過去接過了餘叔手上的碗筷擺放了起來。

吃飯間,我就和大家說了我想到的解毒方法,也告訴了他們要在那些穴位下針,出於謹慎考慮,我還問了他們是否能夠操控好銀針,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我才問了餘叔他可有熟悉針灸的大夫,餘叔考慮過後才告訴了我一個人,隻是這個人……如今已經不行醫了,原因是當初被患者誣陷,心灰意冷了。

我好奇的追問緣由,餘叔看了看小魚兒,示意讓小魚兒給我們說說,而後我才了解到,這個人姓邱,他的醫術原來是遠近聞名的,隻是有一回去了某個權貴人家,給人家的小妾治病,可是那家的小妾哪裏是生病了,乃是懷孕了,而且他家老爺又不再涼城挺久了,老大夫一想,便知道是婦人與他人有了首尾,但奈何人家有錢有勢,老大夫也隻能夠給開了滑胎藥並守口如瓶。

哪裏知道,那婦人竟然是與自家的大公子有染,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婦人就是不肯喝藥,是被人硬生生的把藥灌了下去,後來那婦人幾番哭鬧,差點引來了當家主母的關注。那公子也是個狠心的,見這小妾如此不識抬舉,便在她的食物裏投了毒,毒發後還誣陷大夫開錯藥,官府當下便把大夫抓了下獄。

好在官府的仵作心細,發覺那婦人死前有過出血的情況,而那時候的府尹也算是個嚴正的,幾番折騰下來,終於弄清楚了真相,隻是這關乎那權貴人家的聲譽,是以這大夫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總歸是被汙了名聲,自此,這大夫便申明,再不給權貴人家治病,而老百姓又哪裏知道大夫的冤屈,隻道他害了人,也不敢再來問診,久而久之,他便也就斷了行醫救人的念頭。

“那他如今如何為生?”這是我比較好奇的問題,一般一個大夫學成,多少都得有近三十歲,也就是說,學醫之人想要轉行其實是很難的。

小魚兒看著自家老爹,見餘叔一笑,而後才道:“其實這大夫倒也不是真的不玩藥了,隻是不再給人診病開方什麼的,他自己也總是搗鼓出些藥粉藥丸什麼的出來賣給藥房或是知道門路的人,比如說‘執迷’什麼的。”說著他還朝我一笑,道:“還別說,這老頭兒的藥其實真不錯,有時候我也會倒賣一下他的藥,掙點零花錢。”

聽他這麼一說,我汗了一下,原來餘叔推薦的這人,還算是個身份複雜的。不過,聽小魚兒這麼介紹,倒是覺得這大夫真的可以說是不錯的,至少是懂變通的,而且……會調製‘執迷’這樣的迷藥,應該對秦子莫中的毒多少有些了解才對,於是我也就點頭,讓小魚兒吃完飯便去請了那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後我有些詫異的發現這老先生的精神頭兒比一般的年輕人還好,聊了些藥理藥效,他也沒有以一副年長者的姿態俯視我,而是不吝惜的誇讚和不藏私的和我進行討論,要知道,即使楠梧國比其他兩國開放,但是在醫藥或是一些手藝活上也是家傳的多,而且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的言論依然是主流,邱大夫能夠如此灑脫的與我一個小年輕毫不藏私的談論這些,其實是很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