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聽他的,很快,報社裏一片狼籍,他臉上繃不住了,“大少,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您這不分青紅皂白的砸了我的報社,回頭可不好跟老爺子交代。”
佟泰哲挽起唇,“拿爺爺來壓我?你夠種,繼續砸!”
劉辰不敢動這家報社,不代表他不能。這個男人就是仗著身後有佟氏撐腰,居然連他身邊的人都敢動,簡直不可饒恕。
保鏢們繼續砸了起來,報社員工想跑又跑不了,看到佟泰哲陰沉噬血的俊臉,都如見到撒旦了一般,駭得渾身直發抖。
往日那個冷顏高貴的男人,他們隻能在財經新聞或是報紙上得以一見,如今見到真人,似乎比傳說中多了暴戾與狠決。
“大少,就算你要砸我公司,至少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死也死得瞑目。”負責人頭上冷汗撲嗽嗽落了下來,眼見著他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了。
“理由?”佟泰哲斜睨著他,他眸裏掠過一抹噬血的光芒,“我替二叔教訓你,還需要理由麼?”
這家報社屬於佟宏義的產業,白涼秋將匿名信寄來這家,就是想嫁禍東去,就算佟泰哲震怒,最後也不會查到她頭上來。
負責人抹了一把冷汗,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他得罪不起,隻能讓他砸,砸高興了,回頭損失的還是佟家。然而他卻沒料到,佟泰哲砸完了報社,才來秋後算賬。
當報社裏終於安靜下來時,報社已經麵目全非,滿地狼籍。佟泰哲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聲道:“今天娛樂新聞頭條是誰編輯排版的,給我站出來。”
有人戰戰兢兢的舉手,佟泰哲冷厲的目光射過去,那人差點腿軟的跌坐在地,佟泰哲冷笑道:“好,很好,告訴我,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那人其實有著對新聞絕高的天賦與敏銳的嗅覺,他收到匿名信時,就知道這則新聞絕對能在蓉城造成轟動。今天發刊時,報紙被一搶而光,許多攤販打電話來要求加印,他仿佛看到這個月的獎金已經在眼前飛了。
但是卻沒想到,這則報道會惹來禍端。
他被保鏢推到前麵來,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說這則新聞絕對能引起轟動,所以…所以……”
佟泰哲突然站起來,一拳揍過去,那人被他揍翻在地,他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殘忍噬血道:“隨隨便便一封信,你就敢登報,活膩了?”
那人被他踩得臉都青了,他隻是想賺點錢,然後向女朋友求婚,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闖禍,“大少,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佟泰哲心裏又氣又怒,一封匿名信,看來是有預謀的。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真是活膩了,他腳下使力,厲喝一聲:“信在哪裏?”
“在…在我抽屜裏。”
佟泰哲鬆開他,“馬上找出來給我。”那人嚇得屁滾尿流,急忙爬著去自己的位置上,在一片狼籍裏翻出了那封信,然後再爬回來,恭恭敬敬的遞給佟泰哲。
佟泰哲奪過信,拆開來看,信是用A4紙打印出來的,上麵的文字與報紙上的相差無二,看來是這人直接搬上去的,他黑眸危險的眯起,順手將信遞給劉辰,“叫人去查,查不出是誰寄的,就不要回來見我。”
“是。”劉辰連忙接過信,轉身匆匆離去了。
佟泰哲陰沉的目光掠過戰戰兢兢的眾人,現在就連負責人也被駭住了,原來佟泰哲興師動眾前來,是為了那則頭條新聞,他越想越後怕,越怕頭上的汗就順著臉頰流得越急,“大少,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你朋友……”
“阿森,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每人發一封律師函,我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膽敢動他身邊的人,這就是代價。讓他查出來是誰寄的匿名信,他要讓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