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橙一直給她一種很清純很清新的感覺,沒想到她這麼肮髒,居然被外國人強暴了,還生下了一個孽種。
她看著朋友們譏笑奚落的神情,隻覺得像被淩遲一般,她坐不住了,拿起報紙衝到這裏來,要找兒子發泄滿腔的憤怒與遭受的難堪。
佟懷謹此時心煩意亂,哪裏有功夫理母親的無理取鬧,“您看見什麼就是什麼?”
楊留惠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我看見什麼就是什麼?佟懷謹,你說說,你給我帶這樣的女人回來,把我麵子裏子都丟得幹幹淨淨,還不讓我說幾句?”
“媽,您別在這裏吵吵,這裏是公司,注意您貴夫人的形象。”佟懷謹大聲喝了一聲,聽到母親撥高的聲音他就心煩。
楊留惠氣得死去活來,“你瞧瞧你給我領的什麼女人回來,被人強暴,還生下強奸犯的孩子,她還有臉了,敢登堂入室,她要現在站在我麵前,我非得打死她,這樣丟我佟家的臉。”
楊留惠生氣憤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兒子不缺胳膊少腿,娶個黃花大閨女都沒問題,偏偏就看上這麼個被人糟蹋了的破鞋,還連累她跟著丟臉,她怎能不氣不恨?
“媽!”佟懷謹拍著桌子站起來,衝母親吼道:“您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推到她身上,我認識她時,她沒有向我隱瞞過她有孩子的事,是我執意要跟她在一起,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楊留惠沒想到兒子到現在還維護著那個女人,她氣得不輕,“佟懷謹,你腦子進水了?你少什麼了,你堂堂佟家二少爺,要去撿一隻被人穿過的破鞋?”
佟懷謹這次是真怒了,他可以允許自己這樣罵葉橙,卻不容許別人這樣羞辱她,“媽,您再鬧,我就叫爸爸下來帶您回去。”
“真是氣死我了,你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以前我不知道就罷了,現在我知道了,你還要娶她,門都沒有!”楊留惠撂下狠話,踩著高跟鞋蹬蹬離去。
辦公室裏再度安靜下來,佟懷謹看著桌上的報紙,跌坐進椅子裏。他捧著腦袋,腦子裏像是剛打了一場仗一樣,亂得一塌糊塗。
同時看到報紙的還有葉家兩老,葉誌明剛從省裏開了會回來,經過保安室時,看到保安小楊的老婆在裏麵看報紙,隻是一晃眼過去,他並沒在意,但是走了幾步,他又折回去,踏進保安室,“報紙能借我看看嗎?”
小楊老婆沒想到葉誌明會突然走進來,她連忙將報紙遞給他,“葉書記,給您。”
葉誌明接過報紙,掃了一眼醒目的標題,他的血壓就升高了,再看照片,是葉橙,他差點站不住,小楊老婆見狀,連忙扶住葉誌明,“葉書記,您臉色很不好,您認識這照片上的姑娘嗎?”
葉誌明甩了甩頭,他將報紙合起來,“姑娘,這報紙能借我看看嗎?”
“當然,葉書記,您拿去看吧。”小楊老婆連忙回道。
葉誌明拿著報紙走出保安室,他心裏似乎有千斤重。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女兒在美國是怎麼過的,葉橙第一年去美國,他給她寄生活費,她紋絲不動的寄了回來。
第二年,他就再沒管過她,那時他狠心的想,就當自己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但是狠話易說,卻不易做到。
這些年隻要到深夜,他就會想起女兒,想她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想她怎麼就那麼絕情,連電話都舍不得往家裏打。
偶爾妻子在他麵前抹眼淚,說想去美國看看女兒,他不準她去,其實那時,他已經跟葉橙失去了聯係,連大使館那邊都找不到她人。
前些天,他因緣際會,在會展中心碰到了夏纖纖,夏纖纖一眼就認出了他,上前跟他打招呼,他才恍惚想起,他見過眼前這個女孩,那年葉橙因懷孕低血糖昏倒,是夏纖纖送她去醫院,所以他們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