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義瞄準為首的野豬,蓄滿臂力,一瞬間射出去,正正朝著雌豬右眼而去。
雌豬好似聽到空氣中有不尋常的聲音,眼睛朝賀義所在的高樹看去,目露凶光,嘶嘯一聲,對其它野豬發出警告,自己則抬腿往山穀深處逃竄。
幾頭小豬緊跟在母親身邊,它們逃跑的速度極快,賀義縱容發射弩的速度也是快,還是錯過時機,他當即躍下高樹,腳甫一落地,便提氣朝那雌豬方向追去。
其他逃竄的野豬本來與那頭雌豬不是一個方向,它們看見敵人,不約而同地從後發動攻擊,將賀義圍剿在中央。
賀義手中的弩早已填好,不等野豬攻擊,便“簌簌”射出,率先撲上來的野豬倒地抽搐,餘下的合力撲來,賀義的眼力和手速之快,讓這些畜生來不及反應,一個個接連倒地。
正當他鬆一口氣,倒地沒死的野豬又重新站起,一雙赤紅的眼睛發狂般盯著他。
他沒來得及填弩,丟棄弩,手執鐮刀,麵前那頭野豬抬蹄衝過來,等野豬到跟前,賀義才點地掠起,一個空中翻身,鐮刀砍在野豬背上,鮮血噴射而出,賀義滿麵血腥,如惡鬼臨世,野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再也起不來,它背上脊骨斷裂,白骨橫出,刺破皮膚。
剩下幾頭野豬紛紛站起,皆是眼睛內受傷,賀義如此幾個空翻身,將野豬斬殺,回頭看向山穀中雌豬逃竄方向,緊步跟上去。
看來今日他要滿載而歸了。
賀義停頓腳步,眼睛眯成縫,打量來人:“你送上門找死。”
來人一身玄青長袍,長袍上繡著暗花,整個人風流倜儻,正是衛宣。
“今日我沒帶人,就你我,在此一決勝負。”
衛宣看著滿麵血腥的賀義,很難想象,帝都最負盛名的佳公子,竟然如此狼狽在深山老林中獵殺野豬。
“今日我沒空與你交手,滾開!”
“你這副模樣,真是為了那個人?她值得你如此?”
衛宣問。
“你不要動她的心思。”賀義冷言。
“一個女人而已,咱們鬥了這麼多年,我可從未見你如此狼狽過,劉岑,你這個軟肋,來得很及時,若是太子爺曉得了,你覺得他會讓君姑娘活著麼?”
衛宣嘲笑麵前的對手。
劉岑臉色越來越暗,道:“那又如何,我劉岑要的女人,自會保護好她,與你何幹。”
他手中隻有一把生鏽的鐮刀,而衛宣手中是一柄寶劍,鋒利無比。
衛宣已如風般掠起:“來賀家村隻是想攪亂你們的進程,我什麼都不求,但是看見了君姑娘,我突然特別想得到她,不知為何,你的東西,我都想得到。”
劉岑眼中騰起一層薄薄的怒氣:“你試試。”
衛宣玄青長袍翻飛,寶劍劈下,劉岑以手中鐮刀相抵,一陣火光爆裂開,劉岑往上一推,衛宣翻身落地,接著刺出幾劍,劉岑皆躲過,今日他不想要與衛宣糾纏,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二人武功分不清孰高孰低,衛宣的長劍靈巧,幾番劈落也未傷著劉岑分毫,他窮追不舍,劉岑在長劍中遊刃有餘,僅憑一把鐮刀便將被動化作主動,壓製衛宣的進攻態勢。
衛宣走的路子優柔靈巧,劉岑卻與他相反,剛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