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現今由自己管,趙鬱非自然要對她負責;君姑娘是劉子嘉的心上人,君姑娘若是出事,趙鬱非對劉子嘉沒法交代;而晴郡主是昭王府的五郡主,若是她出事,雖然和趙鬱非沒啥幹係,但是總歸會多很多麻煩事。
他要一個一個審問,直到這些個姑娘說出真話。
以柔是這三人當中較冷靜的,她最先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趙宗主越聽臉色越難看,等以柔講完,晴兒補充了一下自己在宅子裏遇到的事情,趙宗主臉色變了變,看向三人,道:“你們大概是碰上一樁殺人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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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和許素身上的血既然不是她們自己的,那必然是別人的,能流這麼多血,人早死的透透的。趙鬱非吩咐堯千去那所宅子裏再瞧瞧,是否真是如此,等堯千離去,他命小門房燒水給兩個姑娘洗浴。
以柔累了一日,渾身疲憊,趁兩人洗浴之時,坐在院中喝了盞茶,趙鬱非坐在她身側:“君姑娘,若是真的有殺人案,你怎麼處理?”
她答:“我想追回那一百兩金子,明日我就去報官,既然發現了,不能叫你們去,晴兒又小,隻能我去。”
趙鬱非道:“君姑娘做事,在下不便插手,希望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告訴我。”別把許姑娘扯進去就成。
以柔點頭,堯千很快從外回來,對趙鬱非道:“宗主,在那個宅子後院發現一具屍體,被人開膛剖肚,髒器中少了心髒。”
趙鬱非見慣了死亡,以柔卻被實實在在嚇一跳,她取出圖紙給堯千看:“你可看清了死者的容貌?是不是他?”
堯千一看,答:“正是。”
她覺得此事很蹊蹺,這人怎麼就死了呢,還這麼快?
一旁的趙宗主淡淡的問:“現場處理好了?”
堯千答:“已經把宅院的大門打開,造成有人進去盜竊的樣子,明日大早就會有人發現屍體;小的在屍體邊發現了許姑娘的手帕,也帶回來了,現場沒有幾位姑娘留下的痕跡,此事決計查不到幾位姑娘身上。”
說完,他掏出一袋子金子:“這個想必就是君姑娘丟的了,隻剩下八十兩,應該是被死者花掉了一些。”
以柔沒想到堯千辦事這麼靠譜,明日就不需自己去報官,正好省了一樁麻煩事。
她對堯千答:“多謝。”
另外兩位姑娘此時洗浴完畢,換上了新衣裳相繼步出房間,來到院中,院中一片白色的月季開的極好,趙鬱非煮了茶給三人飲用,晴兒看著幾案上的錢袋子問:“錢找回來了?”
以柔道:“是堯大哥帶回來的,那裏發生了命案,明日會有人報官。”
晴兒倒抽一口涼氣:“我就說怎麼平白的脖子上有血,原來是死人了,真晦氣啊。”
她故意隱瞞了王五被人割掉心髒的細節,省得晴兒晚上做噩夢,看著天色不早,以柔帶著晴兒離去,趙鬱非也不留她們,將人送出宅子,大門落了鎖,趙鬱非一回身,就見許素立在院中,不曉得在想什麼,她可能是害怕趙鬱非生氣,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身後,準備挑個時機道歉。
趙鬱非沒理她,吩咐堯千:“把兩位姑娘換下的髒衣燒了。”
堯千領命去取髒衣,擄到後邊點火燒了。
許素跟著趙鬱非步上石階,趙鬱非抬腳進房間,她也跟著進去。
趙宗主回身看著她:“夜深了,許姑娘這樣進來怕是不合適,有何事明日再說罷。”
看著他關閉房門,許素張開的嘴又合上,那人今日是真的生氣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