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把子龍上身的傷口都清洗的幹幹淨淨,然後又拿出了那王醫師的止血散,小心翼翼的倒在了子龍的身上。
本來清洗傷口的時候,子龍的傷口還汩汩的向外滲著一些血,可是傷了這止血散之後,不過片刻,這傷口卻都直接止住了鮮血了。
婉兒看得,又是放下心來。從包袱之中,拿出繃帶,小心翼翼的為子龍包紮好。
隻是婉兒畢竟太過心疼子龍,又是第一次為子龍包紮,等包紮完之後,竟然把子龍包成了一個粽子一般。
子龍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是端午節嗎?婉兒你想吃人肉粽子了麼?”
聽得子龍的調侃之語,婉兒不由得羞紅了臉,正待用粉拳給子龍兩下,卻想起子龍如今是遍布傷痕,雖然剛剛清洗傷口的時候,她發現這些傷痕都不是在要害位置,可是卻也心疼無比。
當下婉兒隻得作罷,蹬了蹬玉腳,說道:“哼,等你傷好我再跟你算賬!好了,現在我來引導,一起用易筋經為你療傷,你不要再胡亂分心了!”
一麵說,婉兒還一麵在子龍的對麵坐了下去,對著子龍伸出了雙掌。
子龍會意,也是對著婉兒伸出了雙掌,一下子兩隊手掌貼到了一起,兩人體內的真氣瞬間便經由手掌,交彙到一起。
子龍在婉兒的真氣引導下,也指揮著自己的真氣,隨著婉兒的真氣緩緩流過自己周身大小傷口。
不多時,就已經流遍全身大小傷口,諸多關竅。
這易筋經不愧是天下武林正宗少林的鎮寺寶典,真氣流過這些傷口之後,子龍就覺得一陣舒泰,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等得搬運完一個周天之後,子龍舒服的低吟了一聲,婉兒便知道子龍如今已無大礙,把自己的真氣緩緩從子龍體內撤了回來。
然後睜開雙眼,正好見到子龍的星眉皓目,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當即羞紅著臉,說道:“子龍大哥!”
“啊!婉兒,你真好看!”子龍聞言一愣,然後才真誠的說道。
“啊?”婉兒一下子臉上飛霞,瞬間紅到了脖子上,低下頭去,半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子龍不知婉兒怎麼如此反應,問道:“婉兒,怎麼了?”一麵說,子龍一麵來扶婉兒,可是此時的婉兒,隻是嬌羞,哪裏肯見子龍,隻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也不看子龍。
過了許久,婉兒加速的心跳才緩了下來,當即抬起頭來,說道:“好啦!我沒事了!我們先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子龍看著婉兒的可愛模樣,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已經天亮,馬匪應當已經帶著先帝墨寶去了京城了,我們隻能快馬加鞭前去京城,看能否截下墨寶,不然等墨寶到了劉瑾手裏,就無力回天了!哎!”
“子龍大哥不用擔心,這幕後東家根本不是劉瑾!”婉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道。
“哦?不是劉瑾?”子龍聞言一愣,看著婉兒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走了之後,我就趴在那屋頂之上,繼續聽那三兒跟麻貴閑聊,從他們的話語之中,我知道了這個東家原來是姓馬名德貴!”婉兒一麵說,臉上一麵露出濃重的寒霜,極為憤慨。
而子龍聽得馬德貴竟然就是劉武背後的東家,先是錯愕了一會兒,繼而臉色大變,怒聲道:“哼,原來是他!好個馬德貴,竟然敢這樣欺騙我們安王府,走,婉兒,我們上京去找到馬德貴,然後再一劍把他殺了,奪回先帝墨寶!”
“我已經差大哥回去報信了!隻是那三兒輕功很好,此刻隻怕已經快要進京了。”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立即出發!”子龍強忍著傷痛,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衫,與婉兒一起,手牽著手,一起向著京城飄去。
……
朱執自脫離了危險,就慌不擇路的下山了去了。
後來被婉兒尋得,把事情告訴婉兒之後,婉兒讓他回去回報安王,就說馬德貴出賣了安王,讓安王多加小心,然後婉兒就一人前去尋找子龍去了。
朱執聽得原來竟然是馬德貴設下的這個局,不由得氣的咬牙切齒。
當下朱執來到鎮上,牽起三匹寶馬,直接就向寧夏而去。
三匹寶馬交替乘騎,朱執在日落時分,就已經來到了安王府。
安王聽得朱執單獨回府,悚然一驚,當即帶著孫景文就直接在書房會見了朱執。
等朱執把事情的緣由慢慢說完,再把婉兒那裏得來的情報,馬德貴是幕後黑手說了出來之後。
就聽得撲通一聲,孫景文突然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安王不斷的叩首說道:“王爺,景文識人不明,導致王府遭此大難,實是景文之罪也,還請王爺賜死!”
安王聽完朱執的話,本是心頭火起,可是此時孫景文突然如此,他也是隻好強壓怒火,緩緩說道:“孫先生識人不明,確實是大罪也!可是先生往日對我安王府多有貢獻,此罪不致死,先生還是起來,與我一起計議一下,該當如何應付這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