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安王與孫景文、朱執開始商討和研究對策。
……
第二日一早,馬風月就帶著苗靈來到了安王府。
她的風月幫就在寧夏城東,眼線極多,早就接到了幫眾說朱執一人騎三馬,從東麵疾馳回來。
子龍三人喬裝東行,馬風月早就知道。
如今三人去,一人回,她心憂不已,因此就早早的來到王府詢問。
安王聽得馬風月上門,微微一思量,就知道馬風月心中所想,當下直接在會客廳接見了馬風月。
寒暄了兩句之後,馬風月開門見山的問道:“王爺,子龍是我那失散已久的孩兒,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安王直接輕笑著點了點頭,笑容之中,含義莫名。
馬風月卻沒有管這些,繼續說道:“我前兩天,收到幫中的消息,子龍與小王爺、婉兒小姐喬裝東行,當是王爺你安排下來的差使吧?”
“是的!”安王點了點頭,說道,“我差他們幫我送一件東西去京城!”
“那為何現在小王爺回來了,子龍與婉兒卻不知所蹤,可是出了什麼事麼?”馬風月一臉焦急的問道。
“馬幫主過慮了!”安王雖然沒有從朱執那裏聽到什麼關於子龍的消息,便是那殺出重圍,朱執也是說成自己獨力殺出來的。
可是安王卻隱隱覺得,既然婉兒沒有回來,有可能子龍就沒有出事,當下安王寬慰馬風月道,“子龍與婉兒,正在執行一件秘密任務!如今還沒有消息回來!如若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就派人通告馬幫主如何?”
聽得子龍依然還與婉兒在一起,馬風月不由得放下心來。
她自然知道安王對婉兒的疼愛,既然婉兒沒事,那子龍很可能也沒什麼事。
當下馬風月就說道:“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
說完,馬風月就準備帶著苗靈先走,可是苗靈卻心憂子龍,卻是準備親自問安王兩句。
不料話還沒有出口,就見孫景文突然闖了進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安王。
安王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孫先生,馬幫主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隻管說就是!”
孫景文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朝廷派了欽差進城,如若所料不差,定是墨寶被劫一事早已驚動皇上,而此時那位欽差正在那鎮守太監李增的陪同下,前來王府!”
“這麼快?果然不出所料,馬德貴後麵還有人,這欽差一來,就肯定了劉瑾就是幕後主使,哼!李增也出麵了?”安王昨日就有預料,早已做了準備,灑然一笑,說道,“這李增不是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為非作歹麼,怎麼這次卻冒了出來?”
“隻怕他這次得了京城的授意,還以為這次王爺你栽跟頭栽定了,所以跟來湊湊熱鬧!趁著薑總兵不在,想取得寧夏城的控製權!”孫景文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安王擺了擺手,不屑的說道,“你去準備一下,迎接欽差,至於李增,我們暫時都不用去管他!”
李增的大名,作為寧夏最大幫派風月幫的幫主,馬風月自然知道。
這人是劉瑾的心腹,專門派到寧夏,尋機替劉瑾取得寧夏衛的兵權。
可是薑總兵剛直不阿,又是沙場宿將,甚是得寧夏全體將士的心。
如今薑總兵領兵北上,把軍務政事悉數托付給了安王。
這李增自覺機會來了,幾次上躥下跳,都沒有得逞。
因此就暫時熄了念頭,帶著一幫狗腿子出了寧夏城,四處禍害去了。
風月幫立足回民,自有回民回報李增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
馬風月隻覺得這李增為惡,實是罄竹難書。
如果有機會,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狠狠的折磨一下這個太監。
此時聽得這李增突然回了寧夏城,還是陪同那突然來到的欽差一起,馬風月便知道,很可能是安王出了什麼事。
當下馬風月拉了拉苗靈,示意她先不要說,然後就準備留下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很可能與子龍這次的差事有關。
安王也不避諱,直接就讓孫景文把接迎欽差的香案等物擺在了這會客廳外,然後領著闔府眾人,侍立在此,等候欽差到來。
不多時,就見一個胖胖的身影,在孫景文的引領之下,向著這邊走來。
這胖子一身太監服飾,趾高氣揚,安王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正是西廠廠公穀大用,當下心中更是明了。
隻怕這是劉瑾怕自己找借口不去京城向皇上解釋先帝墨寶被劫一事,故意派穀大用前來,強行帶自己進京了。
不由得心中冷笑,待得穀大用高呼:“聖旨到,安王接旨!”之後,安王領著闔府眾人,以及那有些不情願的馬風月母女,一起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