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左右大漢將軍打開大門,他卻走了出去,然後見得他那好似洪鍾一般的身影從殿外傳來:“錢寧?你怎麼來了?她是誰?為何帶她擅闖奉天殿?”
“錢寧?”在場的重臣,隻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這名小小的錦衣衛,其他的人,卻都是一頭霧水,心中都在思索,這錢寧卻是哪個。
子龍聽得外麵是錢寧,忍不住也是奇怪。
這錦衣衛百戶雖然在平民百姓那裏,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在這滿是權貴的奉天殿之內,連螞蚱都算不上。
那他為何突然來到奉天殿,還帶著一個人,子龍心中有些好奇,隱隱覺得,錢寧好似是今天的一個關鍵一般,當即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殿頂,用那壁虎遊牆功,一會兒就到了那大門附近的一處黑暗,循著那大門裂開的一道縫隙,向外看去。
不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子龍倒是忍不住有些吃驚了。
錢寧身後,卻是一名肌膚勝雪,身量不高,卻是體態勻稱,顧盼之間滿是風情的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他也正好認識,正是隱隱被自己之前的龍摩化身所吸引,一直對龍摩有些莫名好感的日本幕府將軍的養女上善木子。
她這會兒不是應該跟著那個邊城一夫,在中原大地不知道的哪個角落,完成她來中原的使命麼?
怎麼今天卻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還是跟著錢寧,擅闖奉天殿,這其中卻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麼?
這時候,錢寧卻也是稍微給子龍解了惑,隻見他對曹秋海拱手行禮,說道:“曹大人,下官奉陛下聖命,前去找尋這個女子,帶回來見陛下!如今找到了,今天是來向陛下複命,還請大人讓路?”
曹秋海是知道正德被下藥控製的三人之一,自然知道,這會兒正德肯定不能見太多無法控製的人,否則漏了餡,張太後也會難以再掩蓋下來。
當下他也是眉頭一擰,就想直接拒絕,旋即又想到,如果拒絕的太過直接,隻怕群臣也會懷疑,隻得嗬斥一般的說道:“放肆,陛下如今正在殿內設下禦宴,與諸多王公大臣祝捷,正忙著呢,沒空見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你這就把她帶下去,找個偏殿安置一下,等陛下忙完了國事,自然會抽時間見你們!”
說完之後,曹秋海又是揮了揮手,示意錢寧與上善木子就此退去,自己卻是轉過身去,不準備再理錢寧他們。
上善木子此刻卻是一臉淡然,絲毫沒有為不能進去有什麼惱怒的。而錢寧卻是臉色一紅,見到曹秋海就要進去,當即急著說道:“慢著,曹大人!”、
“怎麼?本官說的,你不明白麼?”曹秋海眼見錢寧還要糾纏,不禁臉色有些不善,好似威脅一般的說道,“那本官就再說一次,這是奉天殿,陛下設下禦宴的地方。裏麵在赴宴的,每一個都是正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員,你一個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難道這麼不知進退麼?
不要以為陛下寵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趁著裏麵的陛下、太後娘娘以及諸位大人還沒有生氣,我勸你就快快離去吧!”
一邊說,曹秋海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絲殺氣,毫不避諱的直射進入了錢寧的眼中。
錢寧與曹秋海的武功相差頗大,更何況他也是沒有防備,被曹秋海這近乎偷襲一般,一下子隻覺得腦袋一炸,慘呼一聲,踉踉蹌蹌的就向後倒去。
本是有些無所謂的上善木子,卻也是反應過來,一把扶住錢寧,在確認錢寧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才對曹秋海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錢寧就算再不是,你也不該出手偷襲傷人!”
“嗯?”曹秋海隻是怕錢寧糾纏不休,然後驚動了大殿之內的群臣,到時候不免會露出破綻。
畢竟還是有些人知道,錢寧如今得寵,是皇帝身邊的寵臣,如果這位寵臣在外麵,皇帝一點表示都沒有,隻怕反而惹得朝臣疑惑。
他那一下,不過是他這些年來琢磨出的以殺氣注入他人的眼中,擊傷他人的精神罷了。隱蔽無比,一直不曾被人發覺。
如今剛剛使出,就被這個女人質疑,曹秋海也是有些慍怒,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敢在奉天殿前咆哮?錢寧還有個錦衣衛的身份,你應當隻是一個普通女子吧!如果再敢多說一句,我就直接把你斬殺,罪名就是擾亂宮廷,意圖不軌!”
在他眼裏,上善木子就是一個普通女子,隨意就能打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