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想說點什麼,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那個皇後,沒有把話說出來,對著嶽楚淩使了個眼色。看到莫文蘭的目光,嶽楚淩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非常肯定地點點頭。轉過頭看著皇後,厲聲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當初的事情沒有成功,心存不滿,想加害於朕?”
“皇上你誤會了,臣妾不是故意的,你是臣妾的丈夫,臣妾怎麼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皇後突然不知所措,擺了擺手語無倫次地說道。看到嶽楚淩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自己,好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又看向莫文蘭,皺著眉頭,非常不安地看著嶽楚淩。忽然之間心生一計,指著莫文蘭,毫不客氣地說道,“都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太後娘娘,心有不甘,想加害於皇上……”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嶽楚淩憤怒的聲音—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要這麼說,簡直是太過分了,恬不知恥。”嶽楚淩這樣說著,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打了他一巴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憤怒地說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能和任何人見麵。如果有人幫忙,罪無可恕。”說完以後背過身去,根本就不理會她。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皇後娘娘,你不能這樣對待臣妾,不能。”拉著他的衣服,不甘心地說道,卻被這個人甩脫,看都不看她一眼。這個時候過來兩個人,拖著自己就離開了。皇後仍然是嚎啕大哭,卻發現這個人無動於衷。
看到那個皇後漸行漸遠,莫文蘭長長地舒了口氣,終於安靜了。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想到這裏,無奈地搖頭。認真地想了想,好像也可以理解。原來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突然變成了階下囚,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受不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可以安分守己、規規矩矩、寬於待人,怎麼會淪落到這一步。想到這裏無奈地搖搖頭。突然聽到嶽楚淩非常不滿的聲音—
“朕不是早就說過嗎,把這個人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能和任何人見麵,也不能離開。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她出來,興風作浪?到底是誰把這個女人放出來的,朕不可能放過他。”說到這裏握了握拳頭,顯然是非常憤怒。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回過頭來看著嶽楚淩,悠悠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說一不二,而且和太後娘娘的關係非常,沒有人敢怠慢,得罪了她,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就算是臣妾,也是這樣。”
莫文蘭說到這裏,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到嶽楚淩痛苦的表情,忽然想到什麼,急忙扶著她坐下來,關切地說道,“皇上千萬不要亂動,牽動了傷口,非常痛苦。忍一忍,太醫馬上就過來了。他們來看看,馬上就好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是皮外傷,畢竟是流了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嶽楚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看到莫文蘭皺起了眉頭,好像是非常為難的樣子,看著自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伸出手,拉他過來,攬入懷中,牽動了傷口,一陣疼痛,為了不讓她看出來,咬牙堅持,並沒有發出聲音。淡淡地說道,“朕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過幾天就沒事了。有你在朕的身邊,一切的一切就好辦了。”
“皇上--”聽到這樣的話,莫文蘭非常感動,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嶽楚淩,本來想說點什麼,咬了咬唇,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過了一會,太醫來了,檢查了一番,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是皮外傷,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莫文蘭放了心。但是聽到嶽楚淩特別交代,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莫文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本來想問問清楚,可現在另外一個人在身邊,有些話說不出口,隻能作罷。那個太醫走了以後,回過頭看著嶽楚淩,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他擺了擺手,對自己說道—
“朕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剛才的事情,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不是朕反應快,你就……隻不過這個女人跟了朕這麼多年,雖然沒有愛情,但也是不容易。朕不希望趕盡殺絕。”嶽楚淩說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咳了幾下。好像是不希望莫文蘭聽見,以手掩唇,卻被莫文蘭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