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官推的第一高手,信陽侯生了一張國字臉,氣質很威嚴,身材很偉岸。
為人卻不酷厲,時常帶著個笑模樣,瞧著十分的平易近人。
然而,真正了解他的人,卻從不掉以輕心。
笑麵虎最難纏了。
信陽侯表示,這都是嫉妒在作祟!他明明是那麼光明磊落的人!
得虧信陽侯平日都在西山大營練兵,不然,就憑他一言不合就要玩死人全家,京兆尹有得頭疼了。
北狄犯邊的消息也往西山大營那邊送了一份,信陽侯當時就生出幾分惋惜來。
他那嫡長子原是何等風采,若不是中了陰招,如今這時候,揚我國威,舍他其誰?
這一日京中報名的報名,捐款的捐款,捐物的捐物,十分之熱鬧。
信陽侯府也不例外。
太夫人托病不出,侯夫人便做主捐了五萬兩銀子並兩萬石新米,另有報名往邊關去的子侄叔伯共計三十五人。
信陽侯這一房,除世子外,另有一個嫡子三個庶子成年了,都報了名兒。
所幸他們平日裏練功都算勤奮,天賦也湊合,信陽侯倒不是特別擔心。
不過,他下班之後,仍是趕回了侯府。
聽聞三日後第一批武勳子弟就要出發,他那日並不休沐,今兒總要回去瞧一回兒子,打打氣,做個動員。
他自己就是武將,軍事上見解頗深刻,北狄好戰,又十分悍勇,很不好打,但隻要沒先怯了,北狄想贏也不容易。
侯夫人安排好一切之後,就去了世子所在的清心齋。
今日是虞世子頭回接受新的治療方案,藥浴方子是端王妃開的,太醫院扛把子竇太醫親自盯著的。
信陽侯心情複雜地踏進清心齋時,虞世子剛泡完藥浴,身心仿佛被掏空,如鹹魚一般癱在榻上。
虞世子覺得自己很能忍,所以他選了比較激烈的方子。
萬萬沒料到,竟這般激烈。
簡直要了親命了快。
這回算是試藥。
竇太醫十分盡責,近身觀察效果,虞世子表情一動,他就要問一句。
就虞世子選的這個方子,說是劍走偏鋒都是昧良心。讓竇太醫來的話,這一回的劑量,他要分十回。
虞世子真是條漢子。
雲襄的解釋也簡單,信陽侯府十分之壕,為嫡長子之病,必是回回都用的好藥。虞世子怕是有了抗藥性,不下重藥不成。
待虞世子泡完之後,又觀察了半個時辰,確定沒有過敏,藥性排斥等症狀之後,才同侯夫人見了禮,而後去了客房。
因虞世子這是頭回用藥,為防萬一,他要在信陽侯府借宿一晚。
“你感覺如何?”信陽侯的目光落在虞騫臉上,仍是五官擠在一處的胖臉,硬是讓他覺得瘦了三分。
“見過父親。”虞騫仍是躺著,很是潦草地行了禮,淡淡回道,“還撐得住。”
信仰侯夫人也見慣不怪:“怎的今日回來了?”
“回來瞧瞧。”信陽侯笑著道,“聽說四弟也報了名往鎮北關去。”
“哦?”侯夫人冷冷一笑,“他這是急了?”
“他當然急了。”信陽侯笑道,“再蹉跎下去,咱們那位好繼母,就該去地下陪老頭子了。”
那老虔婆敢害他兒子,他就廢了她的兒子,玩垮她的娘家,讓她在荒院中生生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