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管事,你做得很好。”雲襄一臉讚許。
這樣務實又忠心靠譜的手下可不好找啊。
桑管事並不因此沾沾自喜,而是謙虛地道:“都是小人該做的。”
他主管農事,業務專精,可別的,他也不擅長。
帶那女子來,也是不得已,刑訊逼供他是真不專業。
不然的話,今兒個就能給主子一個交代。哪兒還需要她來費這個心?
雲襄略笑了笑,一瞬間已想過數種可能,轉頭吩咐道:“執琴,你去柴房走一趟,看看那姑娘是什麼路數。”
突然出現,失憶倒也罷了,竟能指著一個不過秀才功名的人道他能位極人臣。
這可太有意思了。
沒準兒,那位還是老鄉呢。
執琴福身應道:“是,主子。”
說罷,很有些雀躍地去了——哎喲,可算是找著發揮特長的機會了,太不容易了。
她上回展示,還是搜集韋氏叛變證據的時候。
過了這許久,手癢啊。
她們幾個雖都是出身死士營,奮不顧身保護主子那是必修的,副業還是各有各的偏重。
她對審訊就感興趣,折磨肉體倒是其次,壓迫精神才好玩兒。
當初在死士營,她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才能順利出師的。
桑管事的話,她方才也都聽到了。
甭管那姑娘是真失憶還是裝的,無緣無故出現在主子的莊子上,還攪事,就要做好被抽的準備。
這事兒順利移交出去,桑管事的工作彙報也就結束了。他拱了拱手,退後兩步。
接下來,是主管藥業的秦管事。
因為皇家濟民醫院還在建造中,他的工作內容並沒有增加,仍是收藥材,製藥。
這兩樣是做慣的,並沒有難度。不過,他仍是提交了一些數據,藥材上,常用藥材收得多,名貴些的,則是盡量多收。
他抽空也去濟民醫院的工地看了一下,工人們忙得熱火朝天的,看得出來,這個醫院很大。
為防出現藥物捉襟見肘的囧況,所有的藥材他都加大了收取的數量。
製藥方麵,雲襄去年給的幾個方子,仍在不停地趕製中——兵部與戶部派了人聯袂而來,同他接洽這幾樣藥的軍隊供給。
雖糧食方麵,一向都給了極大的優惠。可給軍隊供藥,這還是頭一回呢。
畢竟,太醫院高手雲集,在藥物上時有創新與突破。有好物兒,陛下也不會一味獨占,從沒虧著軍隊的。
不過,雲襄給的方子也確實是好。如今市麵上流通的,都有所不及。
按照方子製出的藥,在藥堂已經有售,價格是定好的。如果供給軍中,勢必也要給些優惠。
斷沒有叫主子吃虧的道理。
兵部與戶部此番來,也當做是一次尋常的采購,並不敢十分壓價。
雙方你來我往,推敲斟酌,終於定下了彼此都滿意的價格。
雲襄頷首道:“秦管事費心了。”
秦管事矜持地笑了笑,又提及丹朱的招聘問卷來。
雲襄創辦醫院,她名下藥堂的大夫,當然占了些許優勢,隻要通過了招聘考試,多半能有編製的。
問題是,試卷有點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