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去我就去，爺爺憑什麼聽你的。
“聽見沒有？！！”
身邊的人都離我遠遠的，一個個噤若寒蟬，好像我身上綁著炸藥似的。蔣光頭，我看見了，在場那麼多人，唯獨他坐在椅子上，身邊不是靠牆站就是坐著的一個小流--氓。蔣光頭個子不高大，身體卻很結實，那肌肉可不是秀健美來用的，而是專門練拳擊使的。他挺輕佻地望著我，周邊幾個人可沒他那麼好的耐性。
“小子。”一個人起身過來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手指戳動我前胸，很大力：“你沒聽見老子在喊你嗎。”
“我認識你麼？”
“喲嗬！”他摸摸鼻子，舌頭剔剔牙齦，似要動手打人的扭著脖子：“哥幾個，這小子還是個刺頭，哈哈哈！！！”
剛笑沒兩聲，他就用手怕我的臉，勁道越來越快：“犢子玩意兒，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知道這裏的規矩嗎？”
操--你大爺！——上去就是一拳。
這一拳不要緊，我下的力夠重，一群人圍了上來。獄警呢？不見人影，我靠，你們沒人來拉架？
被我揍了一拳，鼻子流血了，他用雙臂劃開一條道：“讓開！誰都不許上手，有點兒能耐，敢對爺爺我動手。媽的，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老子的張姓倒過來寫！呀——”
一腳踢中我腹部，我整個人朝後麵仰過去，手擦著地麵，火辣辣的疼。
他舔著嘴唇上麵的血跡，啐在地上：“來，打呀，讓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頓時，這裏的人潮沸騰了：
“大興！幹他！幹死他！”
“給蔣哥爭個麵子，弄死這小王八蛋！”
罵我？我不會還口麼：“少唧唧歪歪的！媽的，我小王八蛋，你個老王八蛋，他是你爹老老王八蛋生的犢子王八蛋，他奶奶的，一個祖宗生的！”
“再罵！”
一腳又衝我踢過來，抬腿真高啊，差半寸就到我下巴了。我剛站起來，又給弄躺下來了。
“起來。”他指了我，手指朝自己勾動：“起來起來，嗬嗬……別跟個娘們兒似的，我從來不和廢物單挑。”
廢物！你才是廢物！上去就是一拳——居然被他抓住了。聽他嘲笑著‘沒吃飯吧？’，我火大，抱住這混蛋的肚子。我去，這哥們練過啊，我怎麼都撼不動他，他的雙腿就像長在地上似的。
“嗬嗬，小子，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
想抱著我，想要摔我，老子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就死纏著你！
“啊！——啊！——”禁不住疼痛，他在用胳膊肘打我的後背。
順手一抓，軟綿綿的什麼東西，一捏。
“嗷！——”
我抓住他的命--根--子了，使勁捏，看你受不受的了。對方吃不消了，彎著腰，喊疼：“嗷謔謔謔謔……放手放手，疼。”
牆角那邊，有人按捺不住了：“放手！”
好啊，那我就放手，搞男人的命根子是缺德的買賣，臨鬆手時，我加大了力道，不等他去捂住褲襠，我已然繞到身後掐準他的脖子了。
“額——啊——哢—哢—”
“快放手！”
嗬嗬，現在知道讓人放手了，剛剛虐我的時候，不是一個勁的叫好麼？全都是些吃軟怕硬的家夥。
蔣光頭總算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小兄弟，賣我個麵子，把人放了。”
“嘿嘿嘿……”現在輪到我笑了，對他的脖子一個縮緊：“說！誰是小王八蛋。”
“哢—我—我是小—哢—嗷嗷—小王八登—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