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搖曳，隨浪花擺動，實話說，有點兒車震的感覺。
我們成功了，到達岸邊的時候，用時六個小時，可真夠慢的。下了岸，我與海鷗各奔東西，在島上被困的這些日子，我發覺自己是喜歡上她了，而不是那種欲望的充斥，是發自內心的愛慕。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這段時間裏，我都不在賭場，發生了一些事。瘦猴出獄了，四大金剛聽說出來了一個，跟著蔣光頭去混。杜魯從菲律賓趕了回來，也就前兩天的事，小柯也一直在找我，唯獨王林那頭沒有動靜。
那天晚上，杜魯打通我電話，這已經是第十九次電話了，他要請我吃飯。
“你怎麼混到賭場去了？”
“一言難盡啊。”我與他碰杯子：“王林要搞我，我也沒辦法，我一沒人二沒錢，唯一的一個生意也丟了，我還能怎麼辦？”
“等等，我記得你發過一個信息給我，說有個姓沈的女人要幫這個忙，她人呢？沒消息了？”
是，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隨即撥打一個電話過去：
“喂，我是王野。”
“王先生，我答應你的事情辦成了，現在你得履行你的合同了。”
“這麼說……王林下馬了？”
“他的公司在四天前就已經被清除市場，他現在的身價和一個商鋪老板沒什麼區別。”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不是你關心的事。如果咱們的條件還作數的話——”
“當然作數，可我想看到實際結果。”
“那行，你自己去他的公司問問就知道了，現在已經易主了。”
杜魯看出我的神色高興：“那女人真的辦成這件事了？”
他的問話帶有諷刺和不相信，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了。這個女人總部在國外，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她一個區域老總，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麼。這事說不清道不明的，反正我去公司一看就知道了。
清早，我去了王林的公司。
“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你們老板在麼？我想見他。”
“在的在的。”
找到辦公室，敲門，裏麵一個熟悉的聲音‘進來’。這聲音，似曾相識啊，在哪裏聽過的，不記得了。打開門的瞬間，我一臉的懵逼，這人不是趙冰麼！
“趙冰？怎麼是你？”
她正在批閱文件，起身請我坐下：“有日子不見了，你還好麼？”
“這公司不是王林的麼，怎麼變成你的了？”我認為她隻是越俎代庖。
趙冰穿著體麵的藍色西服，頭發也盤著，真有幾分集團老總的意思。她給我倒了杯咖啡：“因為我把它買下來了，很奇怪嗎？”
搞笑吧，你一個夜場混出來的女人，能有這種手眼通天的本事嗎？你哪裏來那麼多錢的。不，我不會相信的，要是說她原來就很有錢，然後去做的小姐……靠，說不通啊，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傻女人？除非是欲求不滿。抱歉了，再有欲望也不會淪落到當小姐啊，千人上萬人摸的。
是不是她也和海鷗一樣，有某個特殊背景，或者……
“你在發呆。”趙冰在我麵前打了個響指：“對我那麼見外啊，好歹咱們也是一段時間的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太見外了。”
“你是怎麼拿下這個公司的？”
“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好像不該問這個話吧。”她在桌旁走了半圈，扭著腰回頭：“這是我憑本事得來的，我也沒必要告訴你那麼多話。既然你把王林都拉下馬了，你不是應該去見見他落魄的樣子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無可奉告，就是她的最後通牒。我從進門到出門用了不足三分鍾的時間，趙冰沒一句真話，她連假話都懶得說。在此之後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裏，王林真的銷聲匿跡了，我去燕京找過他，有人說他去了北方，有人說他去了國外。我對這個兄弟是有不爽，但畢竟是血濃於水，我也不想他出事。還有，我找不到王嘯風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