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壽，你到底想怎樣？”
之前沒發現，現在看清了，高天壽是個瘸子，右腿有點毛病，走起路來一搖一拐的，他一上前，這幫打手紛紛讓開道路。高天壽發話道：“我非常欣賞王先生的為人，也很欣賞你的本事。你的父親是動蛇，我說的沒錯吧？”
“那關你什麼事。”
“早年我和你父親有過生意往來，也算是忘年之交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但我查過你的曆史，自打你從約克那個島上回來之後，就一直帶著這身……怎麼說呢，奇怪的本事。子彈不能輕易打中你，你的力氣和體能也超乎常人。我非常感興趣。”
那我隻能說對不起了：“高老板，你總不能強賣強買吧，我是中了一種奇怪的病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不，你不會死的。你可能就是約克一直想挖掘的那種基因攜帶體。我需要你的基因樣本，至於你父親動蛇手裏的東西，我都不感興趣，我隻對你感興趣。咱們可以做個交易，你隻要賣點血清給我，我就能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我知道……”他走在我跟前，湊的很近：“你很不滿意動蛇的所作所為，所以放棄了他交給你的一切。我不一樣，咱們隻是生意來往。”
不管是什麼人，我都不信任。想讓我交出基因樣品，無非是要靠著這種東西去賺錢，萬一市場上流行開來，可能會導致更多的人中病毒，而我……隻能說，我的運氣非常好，因為和我一起中了病毒的陳丹並沒有明顯不一樣。
“如果我拒絕呢。”這就是我的態度。
高天壽好像很為難：“哎呀……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能躲開一發子彈，卻不能躲開一群人朝你開槍，何必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咱們還是好好聊聊，我請你吃飯。”
那群打手一個個亮出手槍，意思是：如果我不給麵子，他可以就地解決掉我。
“你殺了我，動蛇也不會放過你。”
“那就是我的事了。動蛇不會知道是誰幹的，就算他知道了，也拿我沒辦法，在內地，能讓我高天壽倒黴的人還沒生出來。我承認你的運氣不錯，有動蛇這樣一個靠山，可是——那根本救不了你，誰讓你不當毒梟，跑過來跟著這個胖子做經理呢？你真是傻的可愛。”
高天壽拍拍我肩膀：“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晚我可以決定你的生死，可我這個人信佛，不喜歡隨便殺人。殺人，那是下下策，容易做噩夢的，嗬嗬嗬……”
我都無語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比他兒子還厲害。也怪不得高洋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什麼人教出什麼兒子。
也許我能支撐一下，或者逃跑，可老杜在身邊，我不能讓他陪著我一起倒黴。我答應了高天壽的要求，他這個人做事雷厲風行，早就讓人帶來了實驗針筒，專門有醫生給我抽血。事情完畢，高天壽很滿意，說讓我以後有事都可以找他。
把老杜扶起來，送他去醫院，他傷的不輕。到醫院的路上，杜魯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第二天中午他才醒。傷到筋骨了，十分難受，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一周以後，杜魯才行走自如，而高天壽的人再次找到我，他已經讓律師撤銷了對我的指控，不過，需要我本人去他的公司洽談。
洽談？真的是洽談？狗屁！天知道這混蛋又有什麼鬼主意。
高天壽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燒了半截的雪茄，請我入座：“王先生，你的基因樣本效果非常好，我能靠它賺大錢。不過我需要更多的基因，我不會讓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我要幫你當菩薩一樣供起來，每周，我隻要抽一次血就可以。”
現在他已經威脅不到我了。
“你想讓我當小白鼠嗎？我——”
“先別急著做決定。”高天壽用遙控器對著牆壁，打開了隔牆裏麵的一個人體：“這就是用你的血清製造出來的實驗體。”
玻璃內的那個人是個小男孩，不足十歲，他身體還沒長成型，卻用了基因病毒，身體內的皮肉暴漲，將表皮給撐破了，現在整個人都處於幹裂的狀態，看起來十分健壯，但很不健康，眼神也充滿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