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處的那天傍晚,小雨不見了,床頭的桌案上多了一張字條,是用英文寫的。還是某人的手筆,讓我回到東京去做我該做的事。這混蛋,真當老子是軟柿子,沒脾氣?
我也打了電話過去:
“我答應你的要求,請給我一些時間做準備,算是料理一下後事。半個月,我有那麼多女人要照顧,體諒一下。”
“OK。別耍花招,你玩不過我們。”
當老子傻缺嗎?拖延時間都看不出來,還說自己聰明,蠢的跟豬一樣。海鷗的人馬可不是擺設,我讓她們打聽這個電話線的來源,是從境外打來的,而後又繼續追查,得知這個電話的源頭在美國德州。知道對方的所在地址了,你以為我要去對付SWC?想多了,我沒那麼厲害,我隻想救回朋友而已。
小雨剛剛被抓走,時間還不長,如果我是這個英國女人,我會怎麼做呢?把人帶離平城?不,她沒有那麼傻,人一旦離開,會有出境記錄的,而平城我很熟,他們斷然不會這麼做。依我看,小雨可能還在平城,隻是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了,我得想辦法找到她才行。
平城是約束了一定範圍,可人能在哪裏呢?
海鷗願意幫我找,可我們時間緊迫,我要求的是半個月,相信SWC的人最多十天就會找我的麻煩。海鷗動用各種關係,在三天瘋狂搜索,甚至求了警方,可依然不見蹤影。
“這幾天辛苦你了。”
我以為她要吃醋,海鷗滿腦子都是找人:“找不到人,辛苦個屁。你那麼關心這個女人,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把心放在肚子裏,隻要小雨還在平城,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別是不相信我這個老大說的話吧?”
當然……不太相信。
可就在第四的早晨,有人打來電話,說小雨有消息了。小雨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占了西郊的一個倉庫,打死了倉庫管理員。那些雇傭兵在裏麵吃喝拉撒是小事,死人的氣味隻要路過都能聞到,雖然他們把屍體丟在田野中了,可還是讓人給發現了。這個發現的人報了案,警方也開始調查,隻是因為屍體位置和倉庫位置有些偏遠,警方沒那麼快找到,不過消息傳到了海鷗的手下耳朵裏。
我們帶人趕到了倉庫外麵,現在是夜間兩點,黑黢黢的,敵人也發現不了我們。
“海鷗姐,要衝進去嗎?”
“不行,他們的槍法很準,我們隻有不到十把槍,硬拚肯定要吃虧的。”海鷗想了想,對我說:“王野,你鬼主意多,你說我們怎麼辦。”
“我……不知道。”
“毛線啊,現在是去救你的小老婆,你還推三阻四的,像個男人一樣行嗎?”
什麼叫我的小老婆。
倉庫有門縫,顯得破舊,從裏麵滲出一些光亮來,看不清裏麵有多少人。我的鬼主意就是,讓海鷗的幾個美女手下過去,雇傭兵都是男人,好歹可以周旋一陣,就當是給他們加加餐了,先穩住人再說。
海鷗不爽:“我的人個個都是正經出身,沒有你想的那麼浪,讓她們上,你還不如直接拿塊磚頭衝進去呢。”
“那好,我就自己來。”兄弟也隻是說說而已,哪兒能真舍得賠上別人的命。這些雇傭兵不是簡單人物,女人對他們不起作用,隻會讓他們懷疑。
我拿了海鷗的飛刀,身上沒帶槍,走過去了。
“喂!——”她拉了我一把:“你傻啊,就這麼走過去?”
“不然我還怎麼過去?”
“換一身衣服。”隨即,海鷗吩咐人給我拿了一套工人穿的衣服:“這才像樣嘛,你就說是去交接崗位的,他們不會馬上對你動槍,你有時間反應。”
聰明哦。
輕輕摸到前麵去,希望你們別殺我,上帝保佑。
咚咚咚,敲門了。
半分鍾,有人開門,一條縫隙,這個老外不露頭,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找誰?”
“哦,我是老方啊,過來換班的,老周在不在,你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