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叔單膝跪地,拉著我:“我快不行了……哦,天呐……我快不行了。
這,我怎麼感覺好假的樣子。
對麵幾個人上來了,不死不休的架勢。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聽見快速的一連槍響,那些人的帽子全都飛了。大叔就這麼蹲著的姿勢,他手中一把左輪手槍,非常老式,需要兩隻手才能開動,轉速一流。
不想死的都跑了,大叔吹了一口槍上的煙霧,收回口袋,動作好像魔術師的戲法。這槍法速度不比路易慢,大叔不簡單呐。
“你這槍法怎麼練的?”
“當然是自學的,我住在那種地方,誰能教我啊。早就告訴過你,我是這大漠裏最厲害的槍手,可你就是不相信。”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的飛刀還天下無敵呢。
“你那小刀玩的不錯,隻是速度太慢了。”
什麼!我要和他理論理論了:“大叔,我的飛刀還沒人說慢過,即使是喬治,也說速度可以。你一個普通人,居然說我刀法不行,要是咱們兩個比試一下,我肯定可以秒殺你。”
“那得等個好機會才行,先離開這裏吧,你的小女友可能已經醒了。”
那不是我的小女友——說這話時,大叔已經走到前麵去了,他在便利店買了點牛奶和營養品,都是帶回去給黑妹的。我欠他人情了。這次出來花了二十多個鍾頭,回去的路上,風沙似乎小了些,其實不然,是我已經走過一次風沙地,有些習慣了它們。在大叔眼中,他喜愛這些風沙,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他的眼睛究竟有什麼樣的功效,能看穿別人的牌?
“別想了。”我們剛到石頭房子,他就冒出這麼一句:“這一路上,你滿腦子都是我的眼睛什麼的,能想些別的東西嗎?搞的本大叔聽的都累。”
可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啊,難道……他能猜到我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那麼……他能猜到出牌的那個人出的是什麼牌也就順理成章了。
“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
“沒有啊。”他收好東西,推我進屋子:“快進去吧,要起大風了。”
黑妹醒了,她正坐在床上,手裏握著我我的刀,看見是熟人來了,才略微鬆懈:“這個人是誰?!”
“是這兒的主人。”我去把刀收好:“別在主人麵前玩刀,要不是人家收留,咱們兩個已經被風沙掩埋了。”
大叔把牛奶倒進鍋內,點火開始熱:“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人騰個地方?讓你們小夫妻可以做點事情?”
黑妹不爽道:“幹!我們不是夫妻,隻是普通朋友。”
“哦——”幽默的大叔點頭,嗯了一聲,點上一根煙:“普通朋友,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害羞啊,比我年輕的時候差遠了。看樣子你的傷勢有好轉,這都要感謝你這位小老公,他把自己的血給了你。”
大叔,你是漏洞百出啊,我可沒說過這件事。
“你給了我你的基因?”
我對大叔非常感冒:“你好像總能猜出別人心裏在想什麼。”
大叔看了黑妹一眼,然後說:“你的小女友剛剛在想一個問題,她認為你在床上不能滿足她,我覺得是大錯特錯了,你的身體很棒。小黑妹,別怪我這個老家夥多嘴,他能讓你欲罷不能。”
黑妹臉色紅,紅上加黑,她拿起飛刀,衝大叔砸過去,特種兵的手法。大叔是提前知道還是運氣巧,他就在飛刀擦過頭頂的時候下蹲,去給爐子加炭。
“賤人!”黑妹罵道。
“喂喂喂。”大叔不舒服了:“我收留了你們,你該心存感激,而不是隨便罵人。再說賤人是罵女人的話,你可以罵我老鳥,這我比較能接受。”
他拔出釘在石頭縫隙內的飛刀:“聽著,這東西很危險,別亂碰。房子是我花很大心血才蓋好的,你的刀會讓沙子進來,房子一塌,咱們都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