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個忙，盯著這裏，如果發現那個蒙古人出現，立刻通知我。”
“師叔，你放心好了。”
事情過去，我記得有四天左右吧，高個兒在門口沒日沒夜的守著，他也不怕累，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等到了。蒙古那小子進了酒店，後來出來了，是齊老大的人在送他。一有消息，我馬上接到了電話，匆忙趕過去。
車子跟隨前麵兩輛車到了郊外，他們停車了，在荒郊野外停車，隻有兩種可能，憑我多年來的黑道直覺，一種是貨物交易，另一種就是謀殺，在這裏殺人，可以拋屍，或者掩埋，讓警方無從下手。
“師叔，他們要幹什麼？”
“別出聲，把車開過去。”
“我們會暴露的吧。”
“那怕什麼，有我呢。”
汽車緩緩推進，已經看見車內的人用槍指那個蒙古人的腦袋了。不好——我先一步掏出銀色左輪手槍，一發特質子彈穿破汽車玻璃，打中了那個司機的肩膀。
蒙古人馬上低下頭，還以為我要殺了他。
車門打開，看見他趴著：“達爾桑，好久不見。”
“是……是你……”
“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就不知道說一聲謝謝麼。”
司機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敢壞齊哥的事，長了幾個腦袋！”
吃了顆子彈，還是嘴巴那麼賤啊，我一個眼色，高個兒把他給綁起來，嘴巴也用襪子堵著。這裏四處沒人，再看蒙古兄弟這慘兮兮的樣子，我替他惋惜：“你是齊老大的人。”
“沒錯。”
“那他為什麼還要殺你。”
“他……這個王八蛋，我跟了他那麼久，現在居然對我下毒手，我替他賺了很多錢。”
“他殺你是因為我嗎？”
對方搖頭：“不是，姓齊的從外麵買了一批貨回來，讓我把貨散了，我把貨藏起來了，他就問我，我說我不知道，所以……”
“什麼貨。”
蒙古人不肯說。
“了不起是毒品和槍械，還能是什麼。”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這些東西決不能在平城散播開來，否則後患無窮。”
“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說了，是細菌病毒，齊老大的貨源不清楚，也沒見他透露過，但這批貨的確是剛剛才進來的。達爾桑不過是個打手，跟了齊老大幾年，也賺了不少錢，可這次齊老大讓他去散貨，擺明了是等貨散掉以後再殺了他，這種貨物，決不能留活口。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良心，我以為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達爾桑一臉方鋼：“我是陷害你，這都是江湖上的事，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商業江湖。我雖然做了很多壞事，可這種斷子絕孫的買賣，打死我也不能幹，太給祖宗丟人了。我的爺爺就是被日係人的細菌病毒給害死的，我痛恨這個。”
“沒必要在我麵前表現你的愛國之心，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齊老大更要殺你了。你要是沒地方躲，就去安路口吧。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去躲一躲。”
他質疑的眼神：“我這麼陷害你，差點兒讓你出不來，你還願意幫我？”
“因為你的良心沒有徹底喪失。忘了問一句，你知道我的底細麼？”
對方呆呆的，搖頭：“齊老大隻說你不好對付。”
“聽說過動蛇麼。”
“這個當然，鼎鼎有名的大毒梟，在黑道混的人，誰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我父親。”
“什麼！那你……你就是那個王老板！可你明明姓鄭啊。”
“我在外麵混，名字總要多備幾個才行。你知道齊老大想用這批病毒做什麼嗎？”
“這個……他當然不會告訴我的。就是我覺得，細菌病毒的作用無非就是致人死亡，而且是大麵積的死亡，別的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