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鈴帶走了,鈴沒有反抗。姬站在一旁良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原主心滿意足地將鈴帶走之際,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笑道:”哦···姬,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哦···“說完,他便真的走了,一輪初升朝陽正拔地而起。而姬聽完則抑製不住地開始發抖。
訓練場中,孩子們漸漸失去了虐打歿的快感,便都漸漸離去。歿躺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似乎也力竭了。陽光越來越猛烈,有些刺眼,歿正想抬手遮住一些陽光,而此時一個身影恰逢其時地出現在了歿的眼前。
“跟我回去···”
“姬···”
對鈴的審判,就是要讓整個洪荒的人知道違反禁令的下場。原主喜歡這一套,總是弄得慷慨激昂,振奮人心,正義凜然。
在洪荒女人與男子媾和是很嚴重的罪行,嚴重到會上火刑架。而指控鈴主要的證據就是,審判官手中的那幾卷配給卷…用小塊獸皮製成。那老頭戰戰巍巍地在在風中站著,拄著拐杖,風這麼大,讓人始終懷疑他會被風吹落土丘…一塊獸皮此時在他手中顫顫巍巍的和他一個樣。
洪荒原物資貧乏,自從原主上任之後,洪荒原的交易便已經取消了,其中自然包括了******。取而代之的是配給卷,洪荒原所有的居民的所有所需都由原主統一配給,而配給券就是領取配給的憑證。
而配給券的多少絕大部分取決於軍功,自此洪荒原之勢便迅速地在這塊大地崛起,而洪荒原主的威望也越盛。周圍的國度,無不如臨大敵…
歿自然也是見過的那些,在那個墳頭裏,有些男人在發泄完之後,就會把一捆卷好了的獸皮丟在還躺在那裏呼呼喘氣盡訴一身疲憊的鈴臉上!不知為何,歿竟然對此感到欣喜,總是期待著這種場景。
原主來到火刑架下,終於,鈴可以俯視他了。原主永遠帶著笑意,而鈴則平靜地看著他,發絲讓鈴的眼睛若影若現。
“喜歡嗎?”風很大,讓原主的聲音時斷時續,但是卻真切地傳到鈴的耳朵裏:“怕嗎?騰…”原主做了個手勢,暗示火苗躥上鈴的身體。
原主在等待鈴的戰栗…可是,等了半天,鈴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原主有些不耐煩:“很痛哦…”鈴見到不能遂願的原主,微微一笑:“很痛麼?我已經不會痛了…”滿是輕蔑。
原主微微頷首,強忍憤怒:“這麼多天了,歿都沒來看你呢!哼哼…怎麼樣,自己撫養了這麼久的孩子可是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呢!”說到歿,鈴又忍不住流下眼淚了:“我不怪他。”強忍著痛哭,將話說出,斷斷續續,情感抑製不住。
“不怪他?”原主有些得意:“我們看看吧…”原主把手一揮,侍衛把一個男孩帶了上來。鈴剛看見歿從人群中走出來,便情緒激動地喊著歿的名字。可歿低著頭,並不抬頭也不和鈴打招呼…
今天的歿穿著很考究,比之前穿的衣服好的多,這是幾乎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歿,你看看鈴啊!你看看啊!你聽鈴說,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是鈴的錯,你不要記恨鈴,求你,別記恨鈴…”說至情深處又不禁哽咽。
“我恨你…”歿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什麼…”鈴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孩子,又好像是沒聽清地輕輕詢問道。風聲很大,瞬間淹沒了那一句微弱的驚訝,周圍變得很安靜。
歿抬起頭,眼睛通紅地與鈴對視,然後用盡力氣咆哮道:“我說我恨你!”說完他全身都在顫抖,然後再次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這下不僅鈴聽清楚了,就連周圍的人都聽清楚了。
沉默片刻,便是原主肆意的狂笑…鈴的淚像決堤的水,她痛苦地連聲音都變得扭曲起來:“歿!你不能這樣…”聲嘶力竭,嚎泣不止。
原主在滿意地笑,他安慰似的排排歿的肩膀。他和歿轉過身去:“來,我的孩子,控訴這個惡毒的女人吧!來,大聲的告訴我,她到底做了什麼…”原主大聲地朝著人群大聲喊道。說著,拍了拍歿的後背示意他講出來···
丘下丘上,好多人,圍著火刑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此時,原主話語一出都屏息凝神得伸長了頭看著中間的男孩,等待著男孩的證詞。歿帶著哭腔說了一句:“我···看見她···和男人在床上···”顫抖的聲音小得讓旌旗翻動的聲音蓋了過去。人們好像聽到了什麼卻又並不滿足地伸直了脖子,恨不得湊到歿的邊上來聽聽。
原主也不滿意地蹲在歿麵前,用手指擦了擦歿臉上的淚水又陰陽怪氣地說:“這可不行哦···來吧,大聲點。”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出來!歿···”這次的語氣變得嚴厲非常,歿抖得更厲害了。
“我說看見鈴和男人在床上做愛!”用盡了力氣,整個洪荒原都可以聽見了,整個洪荒都安靜了隻剩下歿的哭泣,放肆的哭泣。
人群開始有些騷動,人們對著火刑架上的女人指指點點;伴隨著歿的哭泣,原主放肆的大笑也開始回蕩在場。
鈴,看著這一切也開始笑,她不像原主那樣放肆地出聲。事實上,她也沒有打算笑出聲,隻是嘴唇微咧,好像在看一場滑稽的馬戲,她已經不屑於爭辯了。就這樣,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歿,一眨不眨地盯著原主,盯著眼前的人群···
就這樣,原主的笑,鈴的笑和歿的哭聲混成一片。
歿,被原主像小雞一樣提著離開火刑架。歿被原主一隻手提著,腦袋朝向火刑架的方向,就像刻意安排好似的,歿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被綁在火刑架上的女人。而在他身邊的則是舉著火把,皮膚黝黑,露著兩塊明顯的胸大肌露著兩個****穿著裘皮行刑官。原主走得並不快,雖然架子上的女人在歿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但是,鈴嘴上的笑意卻清清楚楚地印在歿的眼前,不管多遠,都清清楚楚。
看到,鈴的笑,歿都忘記了哭泣。忘記了自己還在原主手中,忘記了所有···隻有那笑意,隻有那笑意···
歿知道,鈴也在看他。可是,那笑容再也不是那個每當自己睡不著時,坐在自己身邊親吻自己額頭,為自己唱歌,給自己講故事的那個溫柔如水的鈴了。歿,試著解讀鈴笑榮的含義。他開始害怕,他覺得鈴在說:“歿!我恨你···忘恩負義···”,而他自己剛才才對鈴說了這樣的話。想著想著,他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