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時,藍衣帶著人馬過來了,一行人接著上路。那次刺殺之後,倒是安分了許多,一路上倒是走的有驚無險。
不過有一點,楚渝很是內疚,容嬰因為那次的出手,淋雨之後,染上了風寒。雖然不嚴重,但想起賽華佗的話,一路上火氣有些大。
每每聽到容嬰咳嗽,或者是心情不好,楚渝總要發火。又怕影響到他休息,總是揪著人離開一會,好一通發泄才回馬車之中。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地方沒有藥材,拖了拖,等到兩天之後到鎮上,已經有些嚴重了。
容嬰又是個不愛吃藥、不愛吃苦的,每次喝藥都要好一頓的哄,才能喝下。
又是半個月,到了皇城腳下,不過進城的時候,倒是出了個一件小事情。
皇城不必其他地方,平時城門口就站著十二個官兵駐守,一個兩個官役管轄,為的就是讓進城的人起警惕之心,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而現在,李彥望不知道用了什麼花招,城門口居然在查人。進城的人排成一溜,按著畫上的人一個個對過去,一個個放進城。
紅衣駕著馬車,被攔了下來“站住,馬車上什麼人?下來檢查。”
青衣嘿嘿一笑,走到那人身邊,道“哥們兒,新來的吧你,居然不認識我家爺的車。”
“你管我是不是新來的,我也不管你是哪個爺,我們按著侯爺下的令,進城的人都要檢查,以免放入某些嫌犯。”
青衣看了一眼畫像,心下冷笑,這不就是咱嬰先生嗎?瞬間冷下臉,道“要查我們,你不配。這架馬車,就是李彥望來了,都沒有資格。你要是不怕腦袋搬家,大可試試。”
這官役好歹是個官,手下也管著四五個人,如此丟臉還是第一次,麵子上過不去,自然也不放人“你就是天王老子,來這裏也要乖乖下車。我再問一次,下不下車?”
馬車內,容嬰將頭埋在楚渝懷裏,從昨夜開始,他就有些發熱了。剛剛好不容易睡著了,這一下,被官役的聲音給吵醒了。
楚渝火氣又上來了,親親額頭之後將人放下,黑著臉走出去“你要查我是嗎?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說完,憑空就是一掌,將人掀翻在地。
如此動靜,周圍的衙役將馬車團團圍住,拿著刀對準楚渝。
楚渝將內力集與手掌,冷冷出聲“想死嗎。”
“爵爺手下留情!”就在楚渝要動手的時候,一人駕馬而來“爵爺手下留情,是手下人不懂事,您多擔待。”來的人倒是老熟人了,皇城的捕快。
楚渝看也不看他,隻說了一聲進城,就回到了馬車上。這些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車上的人已經醒了,睜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靠在一邊,想喝水。
“我來,你怎麼起來了?”楚渝抱著他,將水喂到他嘴邊“好些了?”
容嬰點點頭,手腳發軟,但就是不想躺著了“我躺累了,想騎馬,想吹吹風。”
“好,我帶你。”楚渝將他用衣服包好,知會了紅衣一聲,後者將馬車停下。
大街上,楚渝抱著容嬰下馬車,足尖一點,上馬,讓他側坐著,靠在自己胸口,駕著馬,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