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遊城(1 / 3)

第二天,易青峰和慕容慕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離開。等到人下人發現的時候,桌上就隻剩下一紙書信。

信中寫到,兩人執子之手,共遊天涯。

易家是大戶人家,是如何都不會讓長子和一個男子共白頭的。既然不同意,易青峰也不能負了他。父母還有弟弟,而慕容慕,就隻有他了。

信中還寫到了楚渝和容嬰,沒有多餘的話,隻寫道“起,即是終。”

楚渝不明白,容嬰跟不明白。隻知道這四個字,非常重要。將信收好,等到或許等到哪天再看,就會恍然大悟了。

這天,容嬰吃過早飯,就去例行公事了。今天的義診有些不一樣,楚渝就坐在自己身後,喝著茶悠哉悠哉,極為愜意地看著他。

這人的存在感太過強烈,目光又太過灼灼,一瞬不瞬盯著他,教他如何都不能專心診治了。

但是病人就在對麵,他又不能回頭警告,雖然他和楚渝的事情在皇城已經是眾人皆知,但在外人麵前表現親近,還是會膈應。

熬了好長時間,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容嬰已經記不得了,隻知道等到診治結束,自己的後背已經酥麻地不能彎了。

擱下筆,楚渝才放下茶,揮手退下礙事的人,走到容嬰身後,幫他揉著手腕“寫累了?”

容嬰搖頭,左手伸到後麵,握拳敲著後背“你今天怎麼沒有出去?事情都辦好了?”

楚渝笑,搖搖頭“有青衣紅衣在,已經按照計劃走了,不出意外,江家在這七天之內就會元氣大傷。”

“你又做什麼了?”在皇城這麼久,他也聽說了一些關於江家的事情,江家能有現在的根基,不全是靠著他人幫忙,這麼多年的祖輩功勳,可不是投機取巧得來的。

想要動江家的根本,沒有一定的能力,那就是無稽之談。況且江家也不是池中之物,也是可以翻起大風大浪的。

“這些事不能髒了先生的耳朵,趁這幾日好好玩玩吧。”楚渝說道。

第二支藥玉已經用完了,容嬰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不再和之前那般,多了一絲紅潤之色。

休息五日之後,才會繼續用第三支,這五天好好帶他逛逛。

說道這個,倒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失職了,來了這一個多月,還是楚淋帶著他逛了一圈古子城,他隻顧忙著自己的事情,著實是忽略他了。

容嬰倒是不在乎,他本就喜靜,熱鬧的地方還是有些不習慣。況且楚渝一出去,定是知道他帶了容神醫,要是有人攔路讓他治病,他是治還是不治?

而且這樣一來,引來的隻是求醫之人還是好的,若是引來什麼仇家,這事就麻煩了。

“先生若是擔心招來麻煩,那就易容吧,如何?”楚渝自然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的,不過無妨,現在不過才午時初,無需易容太多,隻要稍稍改變一下五官即可。

說著,楚渝將手伸到容嬰懷裏,摸出一根銀針。

容嬰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身上好多地方都有銀針,這人偏偏就要往他懷裏掏,真是……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詞罵他。

說他不知羞,明明兩人天天同床共枕;說他不知禮,兩人的關係整個皇城都知道,禮數什麼的自然不需要;說授受不親,就是最親密的事情都坐過了,哪裏來的不親?

無法,容嬰隻能由著他去,接過銀針站起,讓他坐在椅子上,指尖抬起楚渝的臉,右手施針極為輕柔,生怕泛起一絲疼痛。

楚渝也是享受的,雙手圈著容嬰靠近自己,配合地抬起頭,任由冰冷的寸鐵在臉上放肆。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容嬰,流露出來的盡是蝕骨的柔情。

容嬰臉頰微紅,時不時咽一口口水,時不時佯怒一聲“別鬧!”

這人很是不老實,抱就抱著好了,作何將手伸進褒衣之中?伸就伸好了,乖乖貼著也就由他去了,怎麼還這裏那裏亂摸?

楚渝表麵上嗯一聲,卻不是很在意,還是為所欲為,弄得容嬰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好不容易將人易容好,已經是全是酸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