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不想帶我出去?”容嬰一手扶著楚渝的肩,將大半的重量撐在他身上。
“當然是要出去的,但是先生是在太誘人,在下控製不住,怪誰呢?”楚渝將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笑道。
“哼,難不成怪我嗎?”
“當然是怪先生了,先生要是再醜一點,笨一點,在下就不會被先生給迷倒了,為了先生放棄了千萬花叢,除了先生,誰還有這麼大的能力?不怪先生,還能怪誰呢?”說完,楚渝在他臉上偷了一個香。
容嬰倒是想氣他,但是這人的眼實在是太多情,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忘記自己想要說的話。再加上這麼長時間的陪伴,還真是那他沒轍。
“我要易容了。”別開羞紅的臉,容嬰軟軟說道。
“來人,那鏡子進來。”楚渝揚聲道。
外麵的章磊應聲,小跑離開,又馬上回來,敲敲門,眼觀鼻鼻觀心地走進,將鏡子交給楚渝,又馬上退了出去,帶上門。
楚渝拿著鏡子,舉在容嬰麵前“我替先生舉著。”
容嬰嗯一聲,在自己臉上施針。不比方才給楚渝施針,給自己倒是大膽了許多,一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二是什麼程度會痛,自己很清楚。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好了,再看容嬰,除了眼睛像,倒是都不一樣了。
楚渝端倪一陣子,嘖一聲搖搖頭“先生還是原來的樣子最好看。”這個樣子倒不是不喜歡,知道是他,怎麼都是愛的。
“那副樣子,怎麼示人?”容嬰站起身,整理好衣物,將銀針放回腰間。
楚渝笑,等到事情結束了,應該就可以了。到時候何止是皇城,這個大盛,都要帶他遊遍。
摟著容嬰往後院馬廄飛去,既然已經不是“楚渝”、“容嬰”的樣子,那就不用做馬車了,許久沒有共騎一匹馬了,如今想來,還真是有些還念第一天進皇城的時候。
不過一會兒,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共騎一匹棕色駿馬,在皇城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今天的天氣極好,已是九月,外麵不那麼炎熱了,宜人的天氣很適合遊玩。那些景色稍微優美一點的地方,總能看見出來遊玩的人。
其中不乏貴公子,一個個身著長衫,風雅無限,拿著紙扇,站在船頭,看見什麼就作什麼詩。
楚渝和容嬰如何都是能引來矚目的,畢竟兩人再如何,還是男子打扮,況且男風雖然常見,但這般招搖的還是從沒有過的。
一旁人竊竊私語,倒是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瞧瞧這兩個人,兩男的居然如此不顧人倫,大搖大擺地出來,就是爵爺和容神醫都不敢這樣吧,哪來的膽子?”一個在溪邊洗衣的婦人說道。
一旁洗菜的婦人笑笑,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有什麼的?隻要兩人不在乎,關旁人什麼事?況且這比那些逛園子的人好多了,至少認定了這個人,一心一意,就是常人都做不到吧,酸什麼?”
“也總要避嫌吧,這樣出來,多不好。”
“不好什麼?坦坦蕩蕩,端端正正,難不成明明決定在一起,還要藏著掖著嗎?”洗菜婦人不滿,將菜放入籃子,往回走。
走到兩人身邊時,叫住了兩人“兩位公子,這是我自家園中長的,新鮮著,給你兩個。”說著,將兩個番茄遞給楚渝。
楚渝也不客氣,接過道謝“謝謝嫂子,嫂子心腸好,定是富貴命。”
“你這公子嘴倒是甜的,那就借公子吉言了。”說著,提著籃子離開。
楚渝將番茄遞給容嬰“可要嚐嚐?”已經是午時三刻了,想來這人也餓了,先吃一點墊墊吧。
容嬰接過,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頓時流入嘴裏,一些來不及咽下的,從嘴角流出,被紅舌舔去。
“甜嗎?”楚渝有些饞了,不過饞的不是番茄,是懷裏的人。這副樣子,真想把他吃掉啊。
容嬰搖搖頭,這番茄看著紅,但卻是酸的,他吃慣了甜食,倒是對酸不是很喜歡了。於是將番茄遞給他,說道“酸,牙都要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