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以前在書上看見了,我還不信,今天總算親眼見識了,什麼叫巧取豪奪,什麼叫欺淩弱小。嘖嘖嘖,這一課上得太生動了。”女子卻隻看著她相公緩緩的說道,臉上還露著一絲笑意。
“嗬嗬,那夫人你想不想看看什麼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那男子也是溫柔的笑著,看著他的妻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仿若沒有看見外人。
那漢子被二人說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終於忍不住,跳起怒喝了一聲,向兩個看似弱不經風的男女招呼過去。少年見狀驚叫了一聲,“小心”二字還沒有出口,隻見二人變戲法一樣,嗖的一下閃開了去,也沒看清男子怎麼出手的,隻聽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那惡麵漢子已經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其他幾人知道遇到了高手,一時間嚇住了,不知道該幹什麼,隻知道自己的雙腿都在抖著,隻怕這看似文弱的夫妻二人隨便一個出手,自己便一命嗚呼了。男子彎腰,從漢子身上把他剛才搶去的房契掏了出來,順腳一踢,那漢子骨碌碌滾了十幾米遠。
“滾!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在這裏欺良霸善,小心你們的小命。”男子麵色一冷,一股無形殺氣四周彌漫著,眾人打了一個冷顫,奪路而逃,沒有忘記把那漢子也帶走。
見那些人都走盡了,男子麵上的殺氣盡去,又換上了來時的儒雅麵貌,女子從他手上把房契拿過來,輕輕地走到被嚇得不輕的少年跟前蹲下,柔聲說道:“拿去收好,讓我看看你的傷。”
少年看著這菩薩一樣慈愛的麵容,傻傻的接過房契,便被一雙溫暖的手抱起,跟著便來到了裏屋,在床上放好。那女子溫暖的手在他麵上身上探察了一番,終於露出還算滿意的笑容,從一個匣子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修長的手指從瓶中挑出一小塊碧綠色的藥膏,緊接著自己臉上剛才還火辣辣疼著的地方被一陣清涼扶過,立刻就沒有了痛感。
“好了!”女子俏皮的聲音和她莊麗的麵容有一些不太符合,轉過身對著身後的男子說道:“還好,都是一些外傷,沒有傷及內髒。”
說完轉過頭來,看著少年,問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搶你家的房子,你的父母呢。”正說著,背後衣服被扯了扯,好奇的回頭,卻發現男子正指著前麵對她搖了搖頭。她抬頭看去,卻是兩個靈牌,其中一個還是新添的。
“哇……”少年終於忍不住,一把撲在女子懷中,大哭起來。女子隻好無措的任他哭著,求助的看著男子。那男子溫柔的坐在了床邊,輕輕地拍著少年的背,讓他痛快地哭著。
最後,少年終於哭完了,不好意思地坐直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人。
原來方才那個惡麵漢子竟然是少年的親叔叔,當年少年的爺爺因為他不學無術,四處惹事生非,便一怒之下,將所有的家產田屋都傳給了大兒子,也就是少年的父親。去年少年的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因為思妻過度,也在前幾日鬱鬱而終,隻留下少年一人。剛在鄰裏的幫助下辦完喪事惡叔叔便趁機糾集平日同夥想要把房產奪走,鄉裏也不敢前來阻攔,這才有了方才一幕。
“可惡!”飛兒聽完憤怒的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讓她消消氣。然後對少年問道:“你還有什麼別的親戚家可去的麼,若在這裏,遲早還是會被他欺負的。”
少年搖了搖頭,忽然緊緊的攥著飛兒的衣服,在床上跪了下來:“我求你們帶我走吧,我什麼都能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做什麼都行。”
“你別這樣。”飛兒為難的按著那雙小手,知道自己很難答應他的要求。
“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少年忽然不停的給二人磕頭,星連忙扶住他,阻止他繼續磕下去。
“我們現在不方便帶你走,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星說道。
“等你們走了以後,他一定還會回來打死我的。”見二人不肯,少年嗚咽道。
星飛二人互視一眼,方才隻是想打抱不平,卻沒有想到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樣吧,我們明天再來找你,幫你安排好以後的事,你就不用怕了。”飛兒伸手幫少年把臉上的淚水擦掉,仔細一看,這少年還長了一張清秀俊俏的臉。
少年終於點了點頭,鬆了手。
“你叫什麼名字?”星問。
“田書遊。”少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