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專治各種不服(1 / 2)

剪瞳一覺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心中不禁有些懊惱,那個該死的小廝,說好的素酒呢?怎麼還對著自己耍陰招?她醉倒之前,好像聽說誰不行了來著,怎麼也沒聽見哭聲?

“王妃,您醒了。”在門外一直守著的描雲,豎著耳朵聽著屋內的動靜,剪瞳剛剛起身,她就推了門進來。

“怎麼沒人哭呢?昨個兒不是說了誰不行了嗎?”

扶著剪瞳下了床,見她還是有些宿醉,描雲便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您說的是南苑的薛小姐吧?今晨的時候沒了,被人拉回了自己本家,她算不上是王府的人,就算是沒了,也輪不到在王府舉行葬禮。王妃別說這個了,一早起了,先吃些什麼嗎?奴婢讓廚房溫著粥,就等著王妃醒來好用呢!”

“回頭,把昨晚那個小廝找過來,這麼騙我,也真是過分!還有,那個薛華,有師父在,怎麼還會沒了?”

描雲見她一飲而盡,又接過了杯子,接著倒上一杯,隻放在一邊,拉著剪瞳去一旁洗漱,“白先生說,他已經跟閻王爺借了人,說是借了三個時辰,拖過了八月十五的好日子,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於是就給人放回去了。”

“切,這種說辭,也就是哄弄小孩子,難不能小文還會相信?師父也真是夠了,怎麼能用這樣的方式?借人,虧他想的出,人家都是搶人,怎麼到了他這裏成了借了?你可要小心了,師父是個神出鬼沒的人,哪日你得罪了他,怕是把你硬塞給閻王,還說什麼都是好兄弟不要客氣了。”

“是,奴婢知道了。”

“描雲啊,咱們有點小賬該是算算的時候了。”

“啊?”她不記得自己跟王妃之間還有什麼經濟往來啊,再說平日的服侍,也很是妥帖,沒見王妃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知道王妃說的是什麼?”

“你是否還記得我生辰那日你說了什麼?也就是說,你是小文的人,一早就派在我身邊,打著保護的旗號,做著奸細的事情。”見廟宇汗涔涔的樣子,剪瞳又是淘氣的一笑,她還不至於不識好歹,上官文的做法雖說沒跟她商量,也絕對到不了這麼嚴重的地步。“還有一件事,你好像說過這麼一句話‘恰好奴婢對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雜技戲曲、巫蠱厭勝、治病下毒,喬裝易容、刀槍劍棍都有些研究’,你可記得嗎?”

“這……的確是王爺派女子過來的,王妃無論是怎麼罰,奴婢都認了。可後麵這句,奴婢說的是實情,實在不知道自己的錯處在什麼地方。”

“實情嗎?很好。早前聽過一個詞,以為用在我跟師父間才能算是貼切,不成想你也有意分一杯羹,那本王妃就不客氣了。這個詞就是教學相長,你既然會那麼多,咱們也來切磋切磋,旁的就不要論了,詩詞歌賦那該是用來抒懷,而不是用來鬥技的,咱們不玩別的,就看看下毒解毒的功夫,如何啊?”

“王妃,這怕是跟府中的規矩相悖,就算您是王府的當家,也不能做出讓王府雞犬不寧的事情。”她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久久不散的陰霾在胸腔中回蕩不去,描雲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如此清晰的心跳聲,飛快的恨不得跳出來。

剪瞳的性子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凡是她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能夠安分這麼多天,已然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可以說開了先河。要不是她要先備上一些個毒藥,然後在讓自己的計劃付諸實踐,也不需要耽誤了這幾天。“知道我是當家,就該知道,在這安王府中,老子就是王法!”

悲催的描雲根本沒有察覺到早在她“據實以告”的時候,已然為自己埋下了禍根,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到了剪瞳這裏就成了心中的疙瘩,怎麼自己就這般的命途多舛呢?“是,王妃便是天。”

拍了拍描雲的肩膀,順便摸了一下她身上的料子,大丫鬟就是好啊,穿的都跟別人不一樣,不過忝居高位就不好的,她所做的隻是讓描雲實至名歸而已。“描雲啊,本王妃有個好處,就是專治各種不服,很高興我身邊的人能夠成為第一個試驗對象。”

描雲忍不住腹誹:服啊!我很服啊!王妃,我哪敢不服,武力上,我不見得打得過你,就算是僥幸得勝,你身後的王爺也能把我生吞活剝了啊!一個安王妃已經很讓人頭痛,她的靠山還是那個冷麵閻羅,她哪敢不服啊!專治各種不服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專製可是真的,她委實心悅誠服。

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擺上一張諂媚的笑臉,描雲跪在地上,抬起並不陽光反而苦兮兮的皺巴巴小臉,說出來的話也抖著,上下牙不停地互相調戲,害得她吐字不清,“王妃,奴婢好像覺得有點不舒服。”